前天,天津的一位朋友邀请我们去他家玩。在他家看到一只纯白色的、威武的英短猫,老妻养猫的愿望瞬间被勾起,于是昨天的行程变成了:一起去逛古玩宠物市场,买一只猫。
自打闺女去上大学,老妻便下定决心养一只猫。本来已经托朋友跟一位养猫人士说好,待他家的猫下崽后给我们一只。老妻兴冲冲买来各种养猫用具,就差猫主子光临了。不料人家改变了主意,连电话都不肯接了。老妻念叨了好几个月,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到了宠物市场,我们先是遇到一只长着蔚蓝色眼睛的布偶猫,看得欢喜,但要价太高;在另一户猫主那里,看到一只灰色的、刚一个多月的英短,和两只稍大点的猫在一个笼子里;可能是抢不到水和食物的原因,身体瘦弱,没精打采,可怜兮兮的。有心领回去,又怕不好养。又遇到一位声称卖自家猫下的崽的摊主,看中了一只,价格一直讲不下来。
我们索性到市场上转了一圈,回来考察第四家摊主。他家笼子里只有两只黑灰色的英短,一只脸蛋儿更圆、更好看一些,但它只顾自己逐着玩具玩。另一只脸型有点像豹子,老妻过去逗一逗,便爬到手上,抱到怀里也乖乖的。老妻觉得有缘分,便决定买下了这一只。
这是一只雄猫,据摊主说,8月17日是它的生日。
路上小猫便和老妻熟悉了。等换她开车时,我抱着猫包。它从网眼里看到老妻,便喵喵叫不停。我把猫包换一个方向,它看不到才消停下来。
接下来就是考虑给它起个名字。起初一波想的是十月、天津、国庆、中秋、皮皮、小黑、富贵、旺财、来福等,嫌俗;要起个有觉悟灵性的名字,于是想叫悟空、空空、戒戒,还是不对劲。
回到家里,小猫有些怕生,放下来就往沙发底下、犄角旮旯里钻;越喊它就越不出来,我们有些担心它离开“原生家庭”会不习惯一个阶段。孰料过了不到一个小时,便把家里所有的犄角旮旯都熟悉了,能高高地翘着尾巴到处走了。只是在滑滑的地板上跑起来,还是有点笨拙,不时还打滑,略显滑稽。
有点老虎的架势吧?我把它抱到我的书桌上,它便开始撕咬桌上的纸,又咬着书包带用力,显示出“彪悍”本色。我想,如此有力,索性叫小虎吧。老妻也喜欢(而且合老妻属相),就这样得名了。
用劲儿咬我的书包系放到沙发上,小虎一开始还算老实,不一会儿便开始抓挠,幸亏此前已经铺上一层厚布。不过厚布已经被爪子挠得到处起线。
它对什么都好奇,沙发上的一小片纸、一枚硬币、矿泉水瓶子,都被它当成老鼠(?)煞有介事地练习捕捉。一开始不敢从沙发往下跳,不过很快便不在话下。不仅可以轻轻跳下,还能往上二连跳:一下跳到沙发,又一下跳到沙发背上,还抬眼打量更高的搁物架。
毕竟是小了点,这样“皮”上一通,爬到老妻的膝上,被轻轻抚摸一阵儿,就睡着了。老妻捧着熟睡的猫咪,那感觉就像当年看着刚出生时的女儿哭闹一会儿就睡着了一样,不知该怎样喜欢了。
酣睡的小虎老妻如此亲昵小虎,另一位可能吃醋了。女儿声称,明天就要回学校去学习。我一听味道不对,抓紧挽留。女儿说:“看在你诚恳挽留的份上,那就后天走吧。”
就这样,小虎来到我家,我们开始了据说是光荣无比的铲屎官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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