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在《诗序》里说了一段话,真好:
或有问于予曰:“诗何为而作也?”予应之曰:“人生而静,天之性也;感于物而动,性之欲也。夫既有欲矣,则不能无思;既有思矣,则不能无言;既有言矣,则言之所不能尽,而发于咨嗟咏叹之余者,又必有自然之音响节奏而不能已焉。此诗之所以作也。”
人性本静,被外界的“物”所触发内心的涟漪,思想便跟着活跃了起来。情感天然需要表现,而语言是第一的选择。而先决于这一切的是“感于物而动”,是“感”。
小妮左看右看,反反复复地问我:“妈妈,你小心点,它能咬你手么?”一遍遍确认不会被咬时,终于鼓起勇气,侧着身子岔开两腿,伸长胳膊慢慢颤颤巍巍伸出食指,一点点向前靠近。在即将触碰到时突然猛地缩回手去,反复几次,当又一次靠近时,突然“吱、吱、吱”蝉发出了清脆的叫声,吓得小妮赶紧握紧拳头跑到一边,并不住地说:“可吓死我啦!怎么回事啊?”当我用手全部把蝉握在手心时,小妮紧张地请求“妈妈,你千万不要把它捏死啊!”就这样持续了十多分钟,小妮终于敢用手摸摸蝉外边包着的纸。(节选自《宝贝的宠物》)
当一位母亲,眼中满是小妮那憨态可掬的样子的时候,她的心一定被爱塞的满满的。“小妮”也在那一刻形象得到升华,孩子由一个客观存在变成了一个象征——最可爱的天使。作者见到了这一“意象”,内心便产生了情趣,倾诉于文字,诗情画意便来了。
读着这样的文字,眼前仿佛一副化境或一幕戏景,很新鲜生动地突现于眼前,使读者神魂为之钩摄,若惊若喜,霎时无暇旁顾,仿佛这小天地中有独立自足之乐。
本人写作过程中,很多时候苦于词不达意,须抽颗烟,理一理思绪,搜刮一些词汇,仍不尽如人意。其实,话没有说清楚时,原因都在于思想的混乱,把思想条理弄清楚了,话自然会清楚。寻思必同时是寻言,寻言亦必同时是寻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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