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并不拥有》:
其实我们并不拥有,
这短暂的春光都守不住,
说什么爱情和财富。
当我看完《月亮与六便士》、《刀锋》后,觉得这已然超越理想、浪漫。现实中有几个守得住寂寞、耐得住一个人、一炷香、裹着家徒四壁入眠。很显然,毛姆的作品中,无论是地上的便士,还是刀锋下的,都舍弃浮华,孑然一身修行。就好像我们总说“不要这么世俗”,又如何刹那间顿悟呢?
我们需要的,更是循序渐进地,忠于自己。
在我看来,选择也不过三种:“两碗米饭,有便吃着”、“渐宽衣带,精神饱足”、“得未曾有,心净踊跃”。
而毛姆的两本书很明显是属于第二种。
“渐宽衣带,精神饱足”
《月亮与六便士》也好。文中,理想与现实的游离,“独立个体”对社交蜘蛛网的不屑,贯穿着全文。月亮若理想,照亮干枯的身体,便士作为英国当时最小的货币单位,因其容易得到,而成为现实的象征。在文中,斯特克里兰德为了追求自己绘画的梦想,毅然离开妻儿,蜗住在条件极差的小房间,一天甚至只进食一杯水、一块面包。尽管自己最后病入膏肓,也沉迷画作,直到斯特克里兰德的晚年,大器晚成,名垂千史,却不为世俗所动。在生命将尽的那一刻,那副最伟大的画作被一把火吞噬,随着斯特克里兰德的躯壳一起化成灰烬。
《刀锋》也罢。在目睹因救自己而牺牲的好友后,弄不懂世上为什么有恶和不幸的拉里,抛下未婚妻,独自来到巴黎,又从巴黎环游世界,最后到了印度,找到了印度的吠陀经哲学,开始悟其人生。主人公在尽其可能的摆脱物欲横流。
“我觉得有些人天生就不属于他们出生的地方。命运将他们送到某种环境之中,可他们却总是渴望着一个就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家”。
正如毛姆自己坦白:我是个俗人,是尘世中其一。当我们发现井然有序的幸福不像自己,我们可以为了自己内心的不安定去改变,这便是很好的了。那天一朋友和我说,他认识的一个女生在河北老家做了一年老师,之后觉得太安定又去广州开奶茶店。还有一个同学,学化学的,工作了七年,又跑去读了个研究生,出来已是而立之年。
90年代左右生的很多人,没有物质基础的顾虑,却总是操着选择的心。为了不安定,出走理想,就算过程繁琐也是理直气壮的。为了不让世界灭绝,不可能人人都是拉里,可“衣带渐宽终不悔”还是可以一试的。
你说呢?
斯特克里兰德,正如我们身旁的人类群体一样,总是在追寻精神与躯体的结合,理想与现实的重叠。唯一不同的是他在倾其所有地探索时,人们却在停步不前地殇愁。他所依靠的是灵魂深处的自我,而人们所依仗的是环绕其身的瓶颈。
“两碗米饭,有便吃着”
那天看《圆桌派》,很是赞同老树先生的一句观念“眼前两碗米饭,心中一粒飞鸿”。
飞鸿?米饭?当你的勇气和能力还不足以支撑你的不安定时,不妨先吃着碗里的,有,便是当下,便是知足。
一如老树先生所言,你要有一个实实在在的事。像他,喜欢哲学,喜欢画画,有得捧着中央财经大学教书者的饭碗。说不左顾右盼是假的,但是,你老去盯着别人,怎么可能把手头的事情做好,你就得尽到自己内心去,在有限的生命,扎得越深,越能体会到工作的乐趣。
刚毕业的大学生,想找到一个和自己学历、兴趣、认知平衡的工作很难,可更难的是掂量自己的轻重。特别是刚找工作那会儿,曾经有一个规模性公司要我去面试,在几番了解后,网络上铺天盖地的负面消息让我极度不想去,于是没有回复对方。可后来,自己又后悔,觉得你算什么,人家给你机会不去。还好,之后我多次打电话对方给我机会。
从小,我没什么突出的,一介平平书生,学过很多,没有坚持下来的也不少。可人,或者不就为了那一口饭吃吗?当你还没有经验时,不妨把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上,你可知道?任何面试官对于一张白纸的你来说都是导师。
“得未曾有,心净踊跃”
这是第三种生活状态。也是我拿庆山和毛姆作比较的原因。通过旅行和精神朝圣远离浮躁,又用文字记录下五官的体验,再从笔尖传达到细水长流的温度。
这是佛经中的一句话,也是作家庆山的暖心之作 ——《得未曾有》。书中讲述了她在长途旅行中与四个陌生人的相会和交集,有厨子,有回归农村的摄影师,有以诗歌修行的僧人。很多时候,我们年轻时都想往特大城市跑,那里工作机会更多,有各种沙龙、聚会,孩子也能得到好的教育,但又喜欢周末三五成群去上个农家乐,钓钓鱼,品尝下乡野味道。你说这矛盾吗?其实这也是一种状态。为了紧绷的弦不会断的适度。
谁都不能从表面评判乡间看到的,或是琉璃吊灯下的人过得如何。那也是一种选择。有些人往外跑,有些人走进去,哪里都有疆土,哪里都是视野的充满。
舍得间,你也许辞了几次职,读书也读成了“女博士”,3000块钱漂在大城市。这都几好。
这全化作,行走的力量,精神的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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