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休息了一周我就开始上班了,从下午五点到凌晨十二点,只要上班,几乎就没有什么间断。平均每天服务五个左右的客人。无疑,我是店里手艺最好的推拿师傅,很多人慕名而来。
来的大部分是中青年白领,因为长时间久坐和操作电脑,腰颈的劳损和增生居多。经过我一个小时的推拿按摩,就可以立刻神清气爽,消除疲劳,酸痛的腰颈也可以缓解三到五天。
我十分享受推拿这个工作,替别人消除乏累,缓解痛苦,放松压力。有意无意的聊着家长里短的琐事,也抱怨生活,也发泄愤懑,很多时候我不需要说什么,我只要适时的回应,让客人知道我在聆听就可以。
各种各样的客人,有的客人在我面前放下防备和社会面具,坦然交谈,有的客人有点虚荣,吹毛求疵,我也不揭穿,还会迎合的夸赞。我这样做并不是因为他是客人,他是上帝,我要讨好他,取悦他。我是把他们看做一个孩子,一个病人,我则像是一个家长,一个医生,让它们愉悦,让他们放松,让他们有安全感,这让我有很大的成就感。
有时候跟店里的其他年轻技师们交流经验,我也是希望他们不要只把推拿当做一个谋生的手段,还要从中寻找到工作的意义,从中寻找到乐趣。
郑一桐和杨丹妮偶尔也会结伴或者带着自己的同学来捧场。
这样安稳而平凡的日子让我十分受用,感觉人生不要什么起起伏伏,能这样一直平平淡淡就好。
我从伊斯坦布尔回来一个半月,姚远也回来了。这次他特意来山南找我。那天我刚好在给郑一桐做推拿,她跟我聊着毕业论文和答辩的事。抬头发现姚远坐在门口的长椅上。他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看他的时候目光呆滞,好像一直在思考什么事情。这些年,他偶尔也会情绪不好,但大部分时候都是意气风发,春风得意。40出头名利双收,在事业上有可以找到的乐趣和成就感。看到他如此低落的情绪让我预感到有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发生。
我送走了郑一桐,马上去大厅找他。他眼神看起来很疲惫,见我来了就说:“魏杰,帮帮我,我们去单间,替我先按一下。”
就这样,带着疑惑领他倒单间,他趴在按摩床上,我铺上浴巾,开始给他开背。问他:“怎么了?”
原来在伊斯坦布尔我救助的那个病人是个道上有名的教父级人物,他的抑郁症来的突如其来。很快他就查出来有人做手脚。姚远作为教父的心理医生受到了攻击,他又陷入了抑郁症。他说这个世界上我不是唯一的驭梦者,我的同类出现了,只不过我是艰辛万苦封印抑郁的恶魔,而有一个人他是处心积虑的释放抑郁这个恶魔。让这个恶魔危害人间。
那个土耳其老大遥远称他为九爷,九爷已经锁定了那个暗算姚远的驭梦者。是他的生意对手聘请的私人医生,一个三十多岁的日本女人,叫多田伽椰子。
此时的姚远情况非常不好,被抑郁的阴霾笼罩,随时有可能窒息而死,幸好他是一个有专业素养的心理医生,换做一般人早就自行了断了。
原来在九爷所在的生意圈子里,早就划分了各自的势力范围。十三个老大相互合作又相互制衡,偶尔也会相互暗算或者直接翻脸。但总会坐下来吃个饭就一笑泯恩仇。
最近的半年有点不同寻常,十三个老大,有五个先后不能理事在家修养。其中老八和老七都在家里的卧室吞枪自尽。姚远和九爷原来在国内就有交情,这次突发抑郁症有三个月之久,姚远见自己医治不好就请我去帮忙。
九爷偷偷调查,十有八九是四爷请那个日本娘们所为。
当务之急是我要帮姚远尽快治疗。要尽快潜入姚远的潜意识,去看看到底做了什么手脚。按理说,我封印的恶魔是有钥匙的,这个钥匙只有我亲自去解开才能释放。难道什么时候那个女人潜入我的潜意识将姚远的钥匙偷走了吗?这让我也一时拿捏不定。
我准备明天晚上就潜入姚远的潜意识一探究竟。跟姚远商量好,让他的助理带着他去酒店先休息。我还交待他助理要寸步不离的照看,他的情绪不知道什么时候爆发就会伤害自己。
推拿馆这边我就交代了老张和马媛媛,让他们多受累,好在马媛媛已经招了一个挺醒目的女孩子做帮手。店里应该完全可以放心了。毕竟假以时日我要离开山南回岭西去。这里最后交老张全权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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