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夜,一座闪烁霓虹的大厦下,一辆小汽车里,冒出一个忽明忽暗的红点,一个男人在吞云吐雾的发呆这是我。
看着赶着下班回家的车流人流,我还是无动于衷,烟快抽完了,扔出窗外打开车窗。
冬天的寒流便使劲的往车里钻,拼了命的抢掠温暖,这让我冷到了骨子里。
看看时间差不多了,打着车,开暖风。
又一波稀稀拉拉的人群出来了,一个人直奔这台车,“啪”的关上车门,长筒靴,牛仔裤,羽绒服,灰色大围巾,长头发,脸蛋算不上漂亮一般我也一般,但她笑起来有个醉人的酒窝。她的鼻子红红的,吸了一下鼻子,正搓着手。
她是我的女朋友冬果(我给她取了个外号叫果子狸),我没有言语一声开车就走了。
车里除了歌曲的声音便没有生息了,走着开了很熟悉的路,半个小时后下了车,在一个出租屋下一前一后的上去了。楼梯间的灯忽明忽暗,伴随呼呼的风声真像拍恐怖片的地方。
我们在五楼一路上去,墙壁贴满了小广告,嗒,开了门,打开灯一房一厅一卫25平米便是我们的家。不,暂时的家。
果果脱了鞋拿上换洗衣服就往卫生间去了,没多久响起来哗啦啦的水声像下起了雨。
我坐在窗前发呆,在这里多久了?时间像是把我们遗忘了,我们也像把时间遗忘了。
果果和他是网友,以前闲的蛋疼就聊啊聊啊,然后见了一面感觉一般,但继续不咸不淡的聊着。好像两人都是对方的备胎但其实双方连“车”都没有,就只有对方。
他们说女生很多都是被动的,男生需要主动点。一次闲聊中我发了句
“果果,我做你男朋友怎么样。”
她回了个“好。”
我们是异地,我像果果提议在我们两地之间选一个城市一起去那生活,就有了现在。
“咕噜噜”肚子饿了,打开发黄的冰箱,在塞的满满的菜、肉里拿了几样。
点开电磁炉炒菜,打开窗把风扇放在窗子和电磁炉之间当抽风机,尽管这样屋子里还是弥漫呛人的香气。
等果果出来我也炒好了这几个菜,青椒炒肉、煎蛋、炒菜心。
尽管我做的菜算不上好吃不好吃但我还是觉得挺好吃。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想抄什么就抄什么多好。
果子狸不会炒菜,叫她试试后来炒的也还可以了吃的下去。
“吃饭咯”,我叫了声,果果没有吭声吹了吹头发便坐到小桌前,我知道她是累的。果子狸吃饭很斯文,而我就随便多了。
吃了个半饱,我问:
“什么时候休息,我们出去吃一顿,羊肉煲啊火锅啊什么的。”
果子狸回“明天”。
吃饭让我很开心,各种杂七杂八的情绪和念头被清空。满足于原始的饥饿欲望被一点一点的填满。我冲果子狸挑挑眉毛,她笑了,冰山融化又是一个甜甜的果子狸。
我去洗澡,果子狸洗碗。通常这些家务活都是轮着来的,不过有时也无所谓。
等我洗完,出来一看果子狸早在被窝暖着了。
在这样冷风嗖嗖的天有什么是最宝贵的?一顿饱饭,一桶热水,一个温暖的被窝别无他想了。
果子狸靠着床头涂着护手霜,见状我放下手机把手伸了过去。果子狸无奈翻了翻白眼,再挤了点护手霜在我双手蹭着四只手水乳交融,你来我往,滑腻、柔软。
“你说,你个大男人的手比女生的手还白好意思吗?”果子狸揶揄道。
“这,不怪我天生的就这样”我实话实说。
“吧唧”她把我的手往旁边一扔,玩起手机来了。我不恼手滑进了被窝,搞着小动作,手机滑落、温度上升。
平静过后,搂着有温度的人,时间把我们葬在此刻。
屋外嘈杂声依旧,关了灯闭上了眼,我在黑暗的沼泽里慢慢陷落。
明天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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