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寒冷冬日的早晨,故乡村后的那片白杨林里,一个中年汉子正踩着厚厚的积雪,拉着一个底部冻上厚冰的柳条囤子,艰难的行走着。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柳条囤子里,是他天刚蒙蒙亮时就来林子里,一直刨到现在才装满的木头绊子。
这个人就是我的父亲,那个时候我也才十多岁,身下的两个妹妹和一个弟弟都还小,我们一家六囗人的生活重担,都压在父亲一个人身上。
东北的冬天特别的冷,那个时候条件都不怎么好,没有暖气设备,家家的屋子里,一到冬天都会搭起一个火炉。
烧火炉用的,就都是木头劈成的绊子。院子里靠墙的地方,总会有一垛木绊高高地摞着。但是父亲总是起大早去刨木绊。
记得小时候的冬天,我们姐弟四人总是在一片温暖中醒来,睁开眼就能看到父亲,坐在火炉旁往炉灶里添木柴,跳动的火光映在他刚毅的脸上,发现我们醒来,他回头看我们的目光,却是那样柔和慈祥。
有时候屋子暖和后,炉火燃尽了,炉子里只剩下一块块红红的炭火了,父亲就会用铝丝儿,把切好的瘦肉块,洒上薄薄的一点盐面,放在炭火上烤。
不一会儿功夫,肉就被烤的嗞嗞冒油,香味飘满了屋子。等熟好了给我们姐弟几个分着吃,那算是我们最早吃过的烧烤吧,也是小时候最美味的东西了。
现在想来,都特别怀念那样幸福的时刻,父亲的爱,总会在不经意间温暖呵护着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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