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明镜小书生
仔细想想身边的人,看看大街上的行人,你会发现,大多数人都被困囿在眼下的事务中脱不开身。如果你问他们在想什么,基本都是如何买贵点的车子,学区的房子,如何在单位里评职称,如何能由主管升为部门经理。
挣更多的钱,买更好的房子,更贵的衣服,争取更高的社会地位,送孩子到更好的学校,每个人都在疲于奔命,每个人都认为自己在积极热爱生活,都在奔着前程。
我们都在努力的追求着所谓“生活”,但“真正的生活”仿佛越来越远了。
很多人都在竭尽全力的应付着自己不喜欢的生活,却很少停下来审视我到底该怎么活着,眼下的路是不是自己选择的。每个人都麻木着,甚至经常焦虑着。
这个年代,谈梦想和自由是怪异的,别人会嘲笑你,会觉得你不切实际,疯了。
对于自己,谈梦想和自由是奢侈的,总是觉得钱不够,梦想和自由是有钱人的事,是退休以后的事。
是的,人们把随波逐流当做人生必须要做的,而把梦想和自由,把自己活的像个人,反而当做可有可无的。
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中,主人公安迪被投入监狱,经过长达三十年的准备,他终于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成功越狱,最终在太平洋的小岛上与逃出来的狱友共度余生。
电影中一个配角很重要,老布,他在68岁高龄获得释放,大半生都在监狱里度过,出狱后的他已经完全无法适应外界的环境,甚至想通过犯罪重新回监狱,但是善良让他下不了手,只能上吊自杀了。
“监狱的这些墙很有趣。刚入狱的时候,你痛恨周围的高墙;慢慢地,你习惯了生活在其中;最终你会发现自己不得不依靠它而生存。这就叫体制化。”
体制单位里会告诉你很多规矩,给你分派任务,告诉你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就能拿到薪水。个人的诉求,兴趣,特长,在这里是没有价值,不被看见的,更别说个人实现。
人们的职业就像烙印一样形成了气质。人仿佛是进入了模具工厂,出来后都变成了模具的形状。
人就是这样被驯化的,先驯化肉体,再驯化精神。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上帝。如果你自己都放弃自己了,还有谁会救你?每个人都在忙,有的忙着生,有的忙着死。
忙着追名逐利的你,忙着柴米油盐的你,停下来想一秒:你的大脑,是不是已经被体制化了?你的上帝在哪里?
我拒绝一切标签,不想看到自己变成某种社会身份的附庸。我只想在身上留有一种气质,这是一个活人,而且是一个不沾染任何社会潮流,职业气质的,自由的人。
后来发现,约束我们的,不仅是具体的社会体制,也不仅是某种具体职业带来的思维,更隐蔽的是思想观念。
如果说体制和编制约束了肉体的自由,从而在气质上留下了特定职业的烙印,那么思想观念就是加在头脑里的镣铐,让你不知不觉,主动自觉地驱动自己去做一些事,为了某个目标奋斗。
这就是“社会化”。
人在社会中待久了,会不知不觉的被洗脑,被同化。会认为主流一些价值观是对的,会主动地去追随,还认为这是自己的选择。
清华大学的学生做了一件艺术品,一个清代裹足的造型,拧动旋钮,裹足变成了高跟鞋。看懂的人会对这个创意触目惊心。
很多女性在评论区辩解:我穿高跟鞋就是为了美,为了取悦自己,我没有被洗脑可是你要知道,封建时代的女性,也是自愿裹足的。我姥姥老年时,谈起一生有什么遗憾,她说,唯一的遗憾就是家里穷,没裹成脚,因为她觉得小脚很美。
日常审美的被同化还不是大事,更重要的是,对自己人生的追求被同化。如果自己一生的追求实际是一个骗局,那将是最悲哀的事。
对于某些利益集团来说,普通人只是数据,只是劳动力资源。但对我们每个人来说,我们的生命,是自己唯一有价值,不能重来的东西。
不能活出自己,而要终其一生为了他人的价值导向而奉献,是件多么恐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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