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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权》第一章,推干(3)

《女权》第一章,推干(3)

作者: 春秋梦一场 | 来源:发表于2017-10-24 23:47 被阅读0次

     陈曼第三天早上才见到王副主任的。她是外地人,不远千里嫁给爱情,然后考上公务员留在乡镇,后来因为外在条件过关,加上自有一副大方神态被抽调到办公室,着重的就是后勤工作,一年后提干去乡镇,不过一年又进了县城。彻底打破了“一入乡镇深似海,少了八年回不来”的魔咒。所以,围绕在她身边总有一层桃色。

    陈曼就常听小马说起她的轶事。听说她在后勤上,因为穿衣打扮风格土,好穿超短裙、黑丝袜,就被几个时髦女郎偷偷称为“齐b小短裙”。听说她和某领导关系暧昧,借身上位,某次还借着一条拇指粗的金项链发挥,羞怯地说:“领导不喜欢我戴这样的链子,说是太高调了,待会儿我要换过。”说完就摸出一条链子换上。后勤众女对她更是百般看不过。

     所以,陈曼看见她的时候,总会无意识地打量她。确实喜欢穿小短裙,可是大骨架的北方女子穿着蕾丝小短裙确实有点违和感。金链子也是喜欢小指粗的。难道,那些传闻都是真的?陈曼有40分的相信了。

    她还没提干的时候,陈曼就认识她的,那时候的她已经从办公室出去,统领着招商众女,风头无两,刚到办公室的陈曼和她不熟,她很热情好客的招待陈曼,俨然女主人的模样,然后一副过来人的口吻和陈曼说着她没参与过的过往。办公室其他人没在的时候,两人也淡淡的无话题交接,渐渐冷场,一来二去,陈曼也觉得她浮在面上的热情可亲实在有限,反而自己绞尽脑汁的想话题想得头疼,逐渐沦为点头微笑而过的相处。

     等她从乡镇度层金回来,大家相处更是有了阶级区别,关系更淡。可是现在的关键是陈曼觉得她以前看起来也算拧得清的人物啊,怎么几次接触下来,觉得她还不如当个花瓶呢,碰什么事居然办砸什么事,直接打破陈曼对她领导红人的印象。

    她身上发生的事还多亏小马这个八卦小能手透露,她才回来就开始想办法打压原来奚落嘲笑过她的一众后勤人员,这个无可厚非,在那个位置上总想培养点能为自己办事的人,可是她错就错在,居然向自己敌人的朋友去讨教方法,而且还没下雨就把打雷弄得四野皆知,可想后果,一众人对她更是恨之入骨,连和她说话都不愿意。

    估计她也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给某个领导吹了一下风,某领导也在一次工作餐桌️上间接给一众人员说过,可是酒桌上的话,几杯酒几个黄段子插科打诨就岔过去,也没了下文。主任开始也安排了几个任务,办砸几次后各种后勤会议上也就没了她的身影。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陈曼被她坑了。

    作为一个穿草鞋的白身是不怕穿皮鞋的领导,这也是行政单位的怪象,领导最怕的就是不干工作或者是推脱工作的员工,公司可以开除员工,可是单位上总是万事留一线的余地,除非犯事,轻不得重不得,反而要哄着他办事。所以,陈曼有这个底气。看见她从走廊过来,陈曼突然意兴阑珊,觉得没多大意思了,质问她的话,主任看见会觉得自己不懂规矩;不问她,自己咽不下这口气。不是有句歌词叫“女人何必为难女人”,是不是自己也会这样为难为不堪。

    正在陈曼纠结矛盾的时候,突然听到嗡嗡嗡的吵闹声,10多个老百姓从2楼一直吵着上来,一到楼梯口,看到高挑的王副主任站那里站着,其中一个中年妇女口气很冲地问道:“你们领导,在那里,我们要找你们领导找个说法。”“同志,有话好好说,我就是这里的副主任”。陈曼看见她这样回答,真心为她捏把汗,已经可以预见她的结局。

     果然,看见是个女领导,上访群众里的男人们自动退让,4到5个中年妇女上前,一副泼辣蛮横地站在她面前。

    其中一个抬起手指指着她说:”你们这些当官的就是这样不顾群众利益的考虑问题,为什么要让我们搬呢?“”不是说要为群众谋幸福吗?怎么不为我们考虑考虑?“

    ”你们怎么当官的,怎么当领导的。“

    一群人气势汹汹、七嘴八舌地吵了起来,王副主任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说的什么事,只得提高声音的说:“你们慢慢说,或者一个个的说,让我知道你们说的什么事。”

    “还说,说什么说啊,我们来了多少遍,你们还不是不管。”

    “别给他们说了,只要给我们个说法,不给说法我们不走了。”

    “我们不走,不走。”又是一片呼啦啦的声响。

    这事儿,陈曼知道的,是县城里的几个临时农贸市场分流搬迁的事。对大部分人来说,临时菜摊的规范是有益的,一条绿树成荫的大道上,不再是密密匝匝的各种箱子、桌子乱摆一切的摊位,公路上也不再有菜萝占道,整个县城整洁干净后,也不会觉得像是一个乱糟糟的自由集市。可是,它的搬迁分流肯定会触及和损害一小部分人的利益。规范的农贸市场引爆的问题,归集起来就是一个管理费的问题。临时地点要么是各占其位没有管理费,要么就是少量卫生费,这个就是他们上门的原因。可是,费用问题是开过听证会的,也是请发改核算过的,在合理而且合法的范围内,但是他们希望的仍然是维持原状,不搬。

    这事陈曼知道,可是不代表王副主任知道啊,在一片嘈杂的人声里,王副主任仍然一副茫然无知的模样,甚至有几个说了几句什么,陈曼看见她眼圈都红了。这时候,即使对她有再大的怨气,陈曼也消了下去,反而同情心占了主导,急忙打电话,把信访局接待室的人叫上来。

     还好,信访局的2人上来,因为熟悉情况,对他们说:“现在县里面相关领导和部门正在就你们的问题开会,有什么情况干脆在下面接待室等。”这才把王副主任释放出来。看见她松一口气,九死一生的表情,陈曼想着现下正在秘密进行的推干,也觉得一片迷茫。自己做得好吗,在那个位置能不能胜任呢?陈曼不知道。包括信访接待这些也同样,陈曼不反感上访,甚至觉得上访是一个畅听的渠道,因为陈曼父亲做的一个工程款,被一个乡镇卡了10万都8、9年了没给,还是陈曼父亲通过上访才得到的。所以,陈曼内心是感谢上访的,可是现在的上访被大家玩坏了。有理的无处可诉,无理的反而借助这个平台四处专营,“挟上访以令政府”。好好的一个畅听的渠道被他们一弄,反而显得上访成了贬义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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