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我出生的日子,前一晚,有人在妈妈身边关切地叽里呱啦着什么,后隔着我面前的一层薄壁摸了摸,语重心长地说着话,那时候我想,这么晚来这,一定是个傻子,扰我清静。不料,零点一过,我就被各种奇奇怪怪的东西压过来,挤过去,听着声声刺耳尖叫,突然暴露在一个很冷的地方,很多寒气扑过来,离开了温暖的小窝,耳畔都是脚步声,没有人出声,惹得我哭了起来,哭声刚响起,周围的人都兴奋聊起天来,真够莫名其妙的,我是这么想的。
我被放在一个小盘盘上,至少摸起来是的。接着,耳朵旁边就是惊呼声,带着惊喜。我感觉自己少了什么,我不知道,我被泡在了温水里,被很粗鲁的揉来揉去,那种感觉很不舒服,后被裹紧了粗制的小毯子里,任凭水份被吸走。我好像渴望着什么,见到什么,但我眼前只有一片黑,原来我还没有睁眼睛。在一个名为“烤箱”的地方,我隐约感受到了那种渴望的满足,原来我怕冷吗?但接下来,我感受到了疼痛,不知哪个缺德货,把我侧着丢进来却不管了,滋滋作响的声音让我明白,有地方烧糊了。不过我看到了一点点亮光,不是天使姐姐,是那个缺德货。我睁开了一只眼睛,但另一只使不上力,好在目前能探一下情况。有几个漂亮的护士姐姐疼惜地捧着接过我,摸摸我烤焦的左脸,其实是不严重的,只是需要几个月的恢复。
我依旧渴望着什么,绝对不再是那个带给我痛苦的“烤箱”,那种感觉好像要被填满了,我被一只柔软的手揽入怀中—“宝儿,饿了?”非常满足。
我的周围只有几个护士,一个小男孩,还有捧着我的一个人,唯有她带给我那种渴望被填满的感觉,我一直在找她。那个小男孩总是戳我的头,肯定在笑话我还是个小秃头,真讨厌。那个叫“妈妈”的人只抱着我,说着一大堆的话,还用手轻轻碰我那一只睁不开的眼睛,“嘎哒—”一个男人进来了,他身上都是尼古丁的味道,不喜欢但是很熟悉,在我的小窝里,我好像闻到过。“辛苦了”,这个声音——哦,他就是半夜扰我清静的傻子。之后过两天,我睁开了另一只眼睛,可以一次看见两个人,不得不说,除了我,他们的头可真大,包括那个小男孩。
聪明的我明白了一点点他们的语言,常抱着我的人总说,那个小男孩是我的哥哥,会一直保护我。那个男人,是我的爸爸,是她的丈夫,至少我应叫他爸爸。我应该还有一个姥姥,她在帮我洗尿布嘞。其他人就没有了,但他们一定很想见见我,反正妈妈是这样说的。可我一点也不喜欢他们,因为我来临的时候陪着妈妈的只有护士,在房外,也只有护士。那个男人被勒令买饭和巧克力去了,暂且得到了我的原谅。
来到这一家,我发现这个家条件并不好,而我有个坏习惯,没有人帮我改正—不穿鞋子跑。8岁左右,我就患有严重的,类似风湿的病了,一年更盛一年,索性就这样挨了,夏天裹着大棉被就轻松熬过了一个季节,别的季节全看天。
可我很喜欢他们,尤其那个小男孩,应该是我的哥哥,他总是应我的要求,把我卷在小被子里并喊我“苞苞菜”,那很有趣,希望你可以试试。那个男人我很害怕,他脾气才不好嘞,很久也不回家,回家要么抽烟要么发脾气, 哥哥说:我长大一定不要成为他那样。我说“不会的”
后来听说那个男人是为了让我吃上巧克力才那样的,我原谅了他并戒掉巧克力。
而后我懵懵懂懂在这个地方呆了十几年,近视了一只眼睛,成了眯眯眼的小怪物了(。ì _ 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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