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姑娘

一个姑娘问我为什么长的好看的男生会喜欢一个看起来还不错但并不是尤其漂亮的姑娘呢？我说那可能是男孩子有内涵，自身的好看不仅不会在意反而还会厌烦因为其外貌的好看招致大家的喜欢。而那个看起来不错却不是异常出众的姑娘必然有只属于她的独特之美，或许只有那个男孩能辨识出来。我也喜欢这样的姑娘，外在不要太过好看，通常让男性看了之后会撞电线杆的姑娘我的第一反应通常是不美。不知道是我出了问题还是“美”出了问题。

最近在读王小波，脑子里对于一些涉黄词语变得敏感起来，按理说不过是文字而已，竟能在脑子里生发出久久难以磨灭的图景。我读的是《万寿寺》，其中对精彩场面的精彩描写就不摘抄了，大家自行搜索。读着的感觉常想到冯唐的《不二》，二位都是好作者，色而不黄其实并不好写，但他们都做到了。

身为男性，发型是在脑后梳起一个辫子，一个同事问我为什么要梳辫。我答，因为简单。我通常只有两种发型，夏天的光头或微微一层不到一寸的寸头，和冬天的发辫。至于从寸头到发辫的过程我通常会戴个帽子。我有一些帽子，也不是很多，刚好七顶，刚好一周的量。多为棒球帽，也有一顶韩国人常戴的那种帽子，说不好款式，一个姑娘对我说，她喜欢看我戴这一顶。她还送我一顶从日本带回来的棒球帽，是卡其色的，上面没有图案。我喜欢没有图案的东西，因为我常常觉得图案一般总会在我的心里。就像周围人看我是个很无趣的木讷的寡淡的人，但有趣的托尔斯泰或王小波却在我心里时常翻腾。他们可能不戴帽子，也可能他们不需要梳辫子，他们就是有趣，不管有没有一周不重样的帽子。

要开始慢慢锻炼一种独自感的心情或心态，找一个点盯着或者望向远方是个好选择，或者坐在健身房的玻璃外面看一个不太会被发现的姑娘锻炼，不一定漂亮，但动作要有规律和节奏，不能是一个新手。我偶尔会坐在健身房门外，看着里面的人挥汗如雨，时而感受到哑铃落地的共振，那一刻觉得自己心里非常清澈清晰，就像坐在咖啡馆窗边看雨。我曾和一个姑娘说，以后我有钱了就为她开一家咖啡馆，无论大小，她回来了可以随时来坐坐。她看起来没那么相信我说的，以为我这样的纨绔子弟会随便和任何一个姑娘说这种话。我没有反驳她。这也是锻炼独自感心情的一种方式。我深爱这个姑娘，但她不是太漂亮，除了深爱，我觉得她变相救了我一命，可是她不会知道，说了也不会完全理解。但她知道了以后应该能相信我，尽管我猜她不一定能当真或认真对待。我冲她转过头摇了摇我的小辫儿，她可能要给我一个飞踹，但我没有真的飞出去，只是意念上被她踹飞了。她对我也挺好，只是她似乎要特意地保留住我的独自感，对这事儿她仿佛比我自己还上心，她除了爱我，似乎觉得我的自我比爱更重要。心里装一个这样的姑娘，同时又保留一点独自感是我的幸运。这感觉很带劲儿的说实话，也很王小波。

王小波喜欢讲色情，讲shēng zhí qì，最开始我也不理解为什么，只是看他的*爱描写时我并没有硬起来，似乎除了那些人类基本行为外还有点别的什么，难以捕捉的、也许是好东西，是人类真正的好东西，比如伴随深邃和专注的独自感，是人类的珍宝。好像没什么东西是一蹴而就的，哪怕是喜欢一个姑娘以及那个人类基本行为。但不得不承认，我们的生活中总会在不经意间被不经意的美所波及，只是不会马上发生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