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研那天, 心里没底,想打退堂鼓,想冷静冷静,去了教室外边的空地,和其中一人要了一支烟。
冬天的风,气势汹汹的,没抽几口,烟就只剩一点点了。
她走过来的时候烟还剩两口,他眯着眼看她,好久没打理的头发有点遮眼睛,虽然凌乱却又软软的,好几天没睡好,眼睛里有红血丝,黑眼圈也很明显,早上胡子也没刮,整个人就是一副落魄样子。
太阳一照,她的黄色羽绒服好像发着光一样,白色的毛绒绒的帽子,衬得脸小小的。明眸皓齿,还是那样治愈的笑容。一个人被罩在羽绒服里,小小的一只。
考,为什么不考?
站起来猛吸了一大口烟就去考试了。
那些很丧很无助很无奈的时刻,可能只要看见那个你喜欢的人在她自己的世界里活得很好,笑得开心,你像个小偷一样,偷来了一点点她的温暖,就已足够让自己满血复活。
考完试和同学吃完饭又遇到她,她笑着和他朋友打招呼,很甜的叫学长好,很健谈的从考研说到今天食堂的饭菜。根据谈话内容不难知道她在广播站工作,今天是帮别人代班。
他最头疼的社交,她做起来得心应手,客套而不生疏,能开玩笑能谈理想。他站在边上,仿佛所有的光只在她身上,而他是灰色。
同学给她介绍自己,换来她一个半鞠躬和一句很客气尊重乖巧的“学长好”。
想起来那句话:在你那里是一个擦肩在我这是一个春天。
自己不是第一次认识她,不是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却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有了名字和正式的彼此之间的认识。
只有他自己听到了内心花开的声音,心花怒放般的喜悦,波涛汹涌似的情感。放在面上,只剩下同样的客气,“你好,王异”。
“乌晚晚”。
听到她说自己的名字,内心里在回复她‘嗯,我知道。听起来就会让我想到江南,乌篷船,渔舟唱晚这样的情境’。
她说了一会就走了,他们和她不同的方向,他漫不经心的回了好几次头。在心底里鄙视自己差劲的表现,手心里居然都是汗。
你好,乌晚晚,我是王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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