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心明性咯。曾以为这可能是唯一真切的写作意义,熟知却诱发了多重思辩与自我革新。
试问,见谁的心,明谁的性呢?
抑或问,使谁见谁心,使谁明谁性呢?
莫可名状,百思不消,难以遣送一个旷古悠然的答案呈现出来。
只能回顾过往已有的经历和从那些已然沉湎其中的思想里,去扒一扒自己的纹理。
有一段特别漫长的时期,一个懵懂到无知无畏的少年,曾写天写地、指宙推商,从挥斥方遒、想写就写,直至写到油干柴尽、穷途末路……“山中无岁月”,真就如同修行一般,焚膏继晷、匍匐埋头,一写就是七年。
我发现,那时的文字,笨拙蹊跷,文理不通,只为追求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道理体系。与社会脱节,与现实脱节,与经典脱节,与人性脱节,但是,却莫名向自然靠近了一些。
而在那之前,学生时代的读写,全为他人而琢刻,针砭时弊之时,拉拢大势、经典,然后再寻摸着抖出一点儿离经叛道的顽皮自负劲儿来,就认为是完成佳作了。
在那之后呢,我近乎用人生在临摹冥冥之中不可断得的道意,用生活那不尽人意却宁折不弯的笔骨在抒发鸣叫。事实是,平凡的仍归平凡,伟大的纯粹伟大,毫无过人本事的我,内心深处撑开了一丝炪光——每当只有彻底宁静的时候,才能透过这世间的疯狂与飘摇,去倾听那似有似无的希望。
如此说来,在那不知深浅的七年里,像是一颗干瘪的种子被无意的露珠淋湿,唤醒了潜在却一直沉睡的力量,初露生命的端倪。一颗种子,发了芽,尽管它不是参天大树,不是花枝雪桠,不是蕴真之果,不是伟大生命循环的荫庇者,但它却是——鸿蒙一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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