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暮辰去世后的第三个月,我写信给弗恩。我说,我睡不着,我想暮辰了。
弗恩回信说:浮安,暮辰是幸福的,他去很远的地方,我们应该祝福他,如果太想念他,他就会在路上频频回头看我们,那样会耽误去天堂的路。
我该怎么祝福他?
浮安,和我一起好好过。这样,暮辰会得到安慰。
浮安,跟我走,好不好?我们离开这里,去看一看这个世界。如果你不喜欢外面,我们就回来,好不好?
外面是哪里?”
弗恩没有回信。三天之后,他来到了我身边。我开始收拾行李,准备上路。我只带了暮辰的口琴,还有他给我买的衣服和电脑。剩下的东西全部送给了邻居们,收藏的书籍全部寄往了山区,那里的孩子们会比我更需要它们。我的身边有弗恩就够了。
我们没有向任何人告别。因为没有可告别的人。暮辰没有任何的亲人,我也是。
我们去了马尔代夫,之前弗恩在信中描述过,马尔代夫的天空很蓝,没有一丝污染。如信中所描述的那样,这里一切都很安详。
我在这份安详中,渐渐变得平静。
2015年9月,我和弗恩再次踏上流浪的旅程。我之前说过,我和弗恩都是这个世界的流浪客。我们都是像风一样自由的人。没有人能够控制我们,除非我们自己愿意。
没有任何地方能够给我们归宿,除了彼此的心。所以,我们一直在路上。
我依旧会每天想念暮辰,也会经常梦到他。只是不再悲伤。
----开头引号部分仿七堇年《被窝是青春的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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