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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话只能在梦里说

有的话只能在梦里说

作者: 喇叭的哑巴 | 来源:发表于2019-02-28 01:49 被阅读0次

                                (一)

      13岁的Z,在家的客厅里,趴在水泥地上,双手垫着下巴,可怜巴巴地看着前方。

      闷热的夏天烤得人心焦破烦,坐着都出汗。水泥地上倒是凉快不少,大人们嫌地脏,不让淘气好动的娃在地上摸爬。

      Z没管那么多,因为爸妈忙着店里的事儿,房间里没人管得了他,现在,只有他和趴在他对面的一只小黑狗,叫“乌乌”。

      “乌乌”不是什么名贵品种,只是邻居家“黑妞”生的,断奶没多久,就“过继”到Z家,因为全身都是黑色,所以取名“乌乌”。快两个月大了。 

      这不是Z第一次和这只小黑狗四目相对了。自从家里多了一个小不点,Z就常把高兴的不高兴的事说给它听,高兴的时候坐在小板凳上,一边摸着乌乌的又圆又光滑的脑门儿,一边自言自语,不时把它翻过来,给它按摩肚子,它也很享受,眯着眼,蜷缩四肢,软绵绵地躺在Z手下。不高兴的时候,就像现在这样,它趴在地上一动不动,Z学着它的样子,趴着一动不动,时不时抱怨两句。它好像听得懂似的,眼珠动一动,看看Z,然后转向一边,闭上眼,一副嫌弃,无奈的样子。

      都说狗的鼻子是最灵的。但在Z看来,还有另一样,也非常灵敏。

      Z每天骑自行车上下学。家门前有一棵树,每次Z都把车放在树旁。扶着车,脚一勾,车脚架噔的一声落下,干净利落。然后径直上楼,门口就有一双透亮的小眼睛盯着Z。等到乌乌长大了点,能在楼梯上蹦跳了。车脚架刚被踢下,它就有反应,咚咚咚地从楼上跑下,摇着尾巴,蹦蹦跳跳,还会蛇皮走位,左右左右,先跳到Z的面前,又赶紧往回撤,仰起头,看着Z,左右蹦跶。Z也好玩儿,若即若离,跟着它蹦。家里人都说,我们都还不晓得你拢屋了,它就先晓得了,哈精灵得很呐!

        Z视它为很好的朋友。

        这个朋友会陪Z走很长一段路吧。

                                (二)

      23岁的Z,在寝室,窝在被窝里,枕着毛茸茸的毯子,尽力忍住啜泣,不打扰还在睡梦中的室友。

                                (三)

      快两个月大的乌乌这天没有跳着迎接Z,Z上楼,也没有看见那个毛茸茸的小黑胖子。

        “乌乌呐?”

        “今天下午……被一个车子压死了......已经丢了。”

                              (四)

        Z很开心,摸着乌乌头,圆圆的,滑滑的,耳朵软软的,它也好久没见Z,但还是很亲昵,不停地嗅着Z的手,轻轻地舔,侧着身子,靠在Z身边,翻个滚儿,还躺在地上,看着Z,想来一套大保健呐!

        Z抱起乌乌,仔细端详着它,那双眼依旧真诚。

      乌乌舔了一下Z的手,却在手上留下了血迹。

        Z正诧异,不想乌乌的嘴里开始慢慢渗出鲜血,Z急忙用手擦拭乌乌的嘴,却根本止不住,Z的手开始颤抖,想找个什么办法,但是血流如注,沾满Z的双手。

      “对不起,对不起!求你不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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