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左眼贴在旧门锁的钥匙孔上,我犹豫的时间不长。还来不及想清楚为什么这个钥匙孔如此这般大小,正适合张望,我的左眼已经适应了光线。
空调开得低,凉丝丝的空气在睫毛间窜动。
窗帘有些缝隙,正午时分的日光被打散,揉乱了,在她背上刻出数道淡色的虹。
既然我能感觉到这个人,我应该知道她的名字。她周围有些绳索,打着卷儿,在地上保持着静止的翻滚过的姿势。
眼睛酸了。
我放下右手时,在门上顺便摸了下它的材质。他说,滑不留手。
我有点什么思虑,在回廊上挑了一段直路,徘徊起来。我心里明白,如我伸手去捉,是抓不住的。
她在船上时也是这样说。
那指向太明确了,一环一环,紧紧的。我有点受不了。
我想伸手往衣袋里去摸我的青蛙,它必定缺水。走近森林边缘时我已提醒过它,要忍耐。我缩回了手。
有一次的伸手我记得清楚,夜晚墓地边的凉风,刑架上摇摇欲坠的绳索,打着卷儿的,收紧过,又松开了。去之前她百般叮嘱,要那颗大的,尽量白些的,最好造型也美些。你真固执。我对自己叽咕。
我没带蜡烛,我知道这孤零零的林边的风,也从湖上来,潮气会把火焰掐灭,火光会引来夜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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