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的时针,懒得在表盘上走动,时间也随之定格在午后慵懒枯燥的时光。窗外的杨柏绿了又黄,黄了又绿,如此反复,生生不息。
床头放置着村上春树的《眠》:我孤身一人,被关在这小铁箱里,无处可逃。现在是黑夜最深沉的时刻,男人们仍在摇撼着我的汽车。他们要把我的车掀翻。我心灰意冷,靠在座椅上双手掩面,我只能哭,泪如泉涌。在一年之前的此刻,我写下过:每隔一段时间将对自己最珍贵的回忆与生活技能留下,将剩下的一切全部舍弃。就像发动机出了故障的飞机为减轻重量而甩掉货物、甩掉座椅、最后连可怜的男乘务员也甩掉一样。一年之后,我也不再惶惶不安地度量自己与外界的距离,因为这世界上最容易舍弃的、最容易掩埋的,就是最珍贵的回忆。我的心,变得僵硬而冷漠。就经历者本人而言,这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因为没有什么比想象力枯竭更痛苦的事了,创造力枯竭是对生活妥协的最基本的表现形式。曾经一度的压抑着自己写东西的冲动,却浑然不知自己那天马行空的想象力也在随之枯竭,可是当初所希望的所谓的轻快并没有像预期的那样纷至杳来,反而觉得灵魂内部横亘了一条无法逾越的深渊,纵使你如何忙碌,终是无法填满,更无法掩盖。既然事与愿违,不如在此基础上稍加改进。
只是坐着,看了一会落叶,便觉得时光匆匆。转眼之间,2019以至身后,这其中,有不甘,有羞愧,有麻木,更多地是成长和改变。都2020年了,希望渐渐地养成一个终身受用的好习惯-写作。希望美好的东西美好的终结,是一种卑微的人之常情。
——写给自己,2019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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