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慈宫,戌时三刻,皇上贺啸天正在和南太后下棋。
“骁健又和谨宁闹了,还动了手。”
“我和怡然皇姐那会子也闹的不轻,母后的波斯猫看见我俩掉头就跑。”
南太后保养得当的手放了黑色的棋子在棋盘上,笑着说:“还记着呢?筱然不合群,看着你们闹腾,可私下里没少给你们收拾残局。”
“您这么一说,当真想念两位皇姐啊!算算路程,端午节能赶上。儿子明天就传口信,一定把外甥们都带回来。您这宫里要热闹起来。”
“眼前就有喜庆的事。康王家的小小子,听说养护的极好。依我看,筵席就摆在安慈宫的偏殿。我这个老太婆好好享受一下含饴弄孙的乐趣。”
贺啸天耐心地落子,不着痕迹地陪着南太后“摆”棋,“明早皇后过来请安,您吩咐她就行。”
“骁健和皇子们的年纪相仿,脾气秉性和他老子不同,像康王妃多一些。平王妃是我看着长大的,不及康王妃稳重,照顾孩子,哎,谨宁让人心疼。不过,小小年纪倒不是个记仇的。都是好孩子。”
“我明白母后的心思。安王喜欢谨宁,难得开口讨赏,灵郡主,儿子痛快地答应了。往后,母后想她,随时让她来。家宴,平王妃如果能来,那就比大年还要热闹呢!”
南太后把棋子扔回棋盒,叹口气,“她对我有怨念。西京城和洛邑相隔不止千里,等我知道时,先皇已经下旨了。南家的姑娘毕竟不是寻常百姓家的女孩。”
贺啸天从侍女手里接过茶碗,递给南太后,安慰道:“不如让皇后递话,邀她进宫。”
南太后端着茶,温热的茶水还没入口,喉咙仿佛已经被烫到了,火辣辣的。或许,真不能再纵着南蓁蓁了,贺瑾宁以后该如何,她当母亲的心里不能没数。于是,她缓缓地点头。
贺啸天大口地喝茶,茶碗恰到好处地挡住了眼睛里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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