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点什么,哪怕是块玻璃!
1912年,罗曼·罗兰曾在《约翰·克里斯朵夫》里写下了这样一段话“大多数人活到二三十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往后余生就像影子,都在模仿中度日”。巧合的就像世纪隔空的吻,2012年,《一个人的朝圣》首次出版,蕾秋·乔伊斯从“未选择的路”上绕了一圈,亦如回到过眼姹紫都在归根。
那是“唯一的英雄主义”穿过页页素纸,一如既往的提醒。
煽情是文学的工作,不论蕾秋·乔伊斯身为剧作家的张力在人物刻画、情节描述、环境铺陈方面如何字字珠玉,文风雅致,都是浮于思想的目的。况且,一千个哈罗德·弗莱应该留给一千个读者,或者某一个热衷于解读的人。而我写得仅仅是另一个人没有终点的方向。
水煮开了那就放一放。如今这本通俗小说已被我搁置在书房中的某一角,其中来龙去脉早成断章,也无意再次翻起,然而时间久了,不同于那些学术著作的闪光,它普通的价值似乎竟越显可贵。
孤独有如潮汐般的魅力,吸引我们彼此靠近,也只是靠它更近。或者你会否认,或者出于各种缘由不曾察觉,但注定如此,没有年限。有好事的译者深谙此道。相较直译“哈罗德·弗莱不可思议的朝圣之旅”,“一个人”既简单优雅,也更贴合内容与文中精神,信息量甚至丰富到不用序。
学会好好独处,有人与生俱来,有人穷尽一生。哈罗德·弗莱从不被父母疼爱到被赶出家门,不被妻儿理解导致隔阂越来越深,四十多年的工作谈不上喜欢,对老板尤为厌恶也只声吞气忍,勉强算“朋友”的同事已多年未联系,来来回回也走不出的县城,猝不及防而来的追随者行将渐远,和偶然相遇的小狗彼此互为插曲。
可以沉睡但要保持清醒,以免人生的巨轮滚滚欲来,却麻痹在琐碎的汪洋之中,而石沉大海。65年往复如轨道一样的生活,对哈罗德·弗莱既是一种消耗,也是希望为重生备好的行囊,虽然晚了些,好在迟来的召唤还是以信的样子送到了他的手上。
如果有个愿望就不要看着别人去完成它,需要的准备已是一生。哈罗德·弗莱起初只是想要寄信,不管是下一站的邮局,还是最后的收件人。打破了守旧的距离,没有給纠结留太多时间,反而让每一步都在风餐露宿下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对于爱要有如面对困难一样的坚定,信仰有时反而不太可靠。方式或许难以让人接受,但哈罗德·弗莱没有想到跨越627英里,87天的艰苦,最大的障碍不是来自脚下的帆布鞋,也不是路边有毒的野生植物,更不是别人的打扰亦或劝告,而是来自心中遥远的爱和等待。
每一次审视人生都要带好橡皮擦,毕竟需要用笔的地方太少。面对过往,我们的办法实在不多,哈罗德·弗莱则用了最“聪明”的那个,一边用双脚丈量出了未来的可能,一边用双手和自己达成了和解。
成熟只是成长中的一瞬,如何确信终点不是起点?
罗曼·罗兰曾在《米开朗基罗传》中写道“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认识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它”。也许会有某个特别的人,在某个特定的时间,用某个特殊的方式通过我们,就像信念提醒哈罗德·弗莱。
热血洒向哪里,人生都会谢幕……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