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良问石泰:“哥哥为何入了这行伍?”
石泰答道:“我从小就想着要成为一名大将军出人头地,我看兄弟也跟我是一样的想法吧?”
褚良笑了笑说:“我不是,我祖爷爷年少时曾经受过太祖吴裕的恩惠,遂发誓要报答皇家,此誓便成了家规。恰巧此时,北方来犯,家父年迈不能出征,履行誓言的重任就压在了我一人身上。我这身白甲,就是那时我祖爷爷托人打造的,只为披甲之人能不负家规。”
石泰听了感慨道:“想不到,在你家里,还有这样重情重义的事,要是现在天下的家庭都能像你家这样,知恩图报,重情重义,那天下还打个什么鸟仗。我就想当了将军,把这怒江两岸都统一了,这天下也就太平了,然后我做我的大英雄,小老百姓过小老百姓的太平日子,岂不是也是一桩美事?”
听了石泰的话,两人哈哈的笑了。
不久,来犯的梁军被赶过来怒江,大军班师回朝。石泰褚良因在战士,立下大功,两人都被封为镇将军,随着总领军大将军回了定安都城。
回到都城,炎国皇帝亲自召见了石泰褚良二人,石泰头一回见了皇帝,心中的兴奋之情可想而之。石泰褚良在定安都城开了府衙,还可随大将军侯庆之上朝仪式,两人身份逐渐显贵了起来。左将军王皋也因功被封为奋武将军兼宜州刺史,赴宜州就任去了。
转眼二三年过去了,石泰虽常和褚良上朝,但朝堂蝇营狗苟之事,石泰实是一窍不通,他在朝廷上的官职虽没什么变化,但巴结奉承他的人却越来越多,渐渐的,石泰开始觉得有些飘飘然。好在褚良是个明白人,时时能提点石泰几分,石泰倒也渐渐能在朝中分出点好歹来。
近日,朝中议论纷纷,都说皇帝有废立太子之意。在朝堂之上,皇帝也曾说过太子不肖,但这事,后面似乎就不了了之了,反正石泰是一员武将,对这些事一头雾水。家里的事,他倒是不劳别人烦心,外面的事有褚良帮着他把着关,要上阵杀敌之时,他倒也不怕。在都中交朋友,褚良不交往的人,他也不交往,褚良亲近的人,自然他也当成是挚交。只是褚良有一事不好,只跟几位地位卑下,无甚显贵的人交往,在朝中也是谁也不得罪,谁也不去巴结。石泰虽看不透褚良这样做的好处,但也有样学样,除了跟大将军侯庆之来往密切之外,其他人等,他也乐得不理不睬,不得罪也不巴结。
不想这日,石泰正在城郊府中,搂着妻儿美妾,正大享这太平之福,朝中突然传出噩耗,说是太子谋逆,竟伙同禁卫军统领左超闯入宫中,刺杀了当朝皇帝吴用,太子吴邵竟在宫中,独自称起了皇帝。
大将军侯庆之闻得宫中有变,召集四方,入朝讨逆,褚良邀石泰一齐响应,吴邵被石泰擒住,交以侯庆之,侯庆之杀吴邵,拥力吴骏为炎主。
石泰因平逆有功,被封为前将军领墨州刺史。
褚良却要辞官回宜州过平民百姓的生活。
石泰在往墨州就职之前,先回了一趟宜州老家,见到了阔别已久的兄弟石柱,却未能说上一句话。
转眼二十年过去了。石泰在墨州,逐渐壮大,北与梁国交好,与梁国乾州互开集市,墨州地界,日见繁荣。却不想此时朝中在生变故,吴骏上位未及十载,便暴毙宫中,其子吴信业继承了炎国的皇帝位。吴信业在宫中荒淫无度,信奉鬼神,闹的朝中乌烟瘴气,结果被朝中宦官,乘夜勒死在卧榻之上,留下一六岁小儿吴奎继承了炎国皇帝。
那六岁小儿,哪有那么什么主见,大权渐渐落入其外公侯庆之之手,此时宜州的西昌王吴欣借清君侧为由,要挟宜州刺史王皋一同起事,要入朝讨伐侯庆之。颍州、封州、业州等地,纷纷响应。
王皋休书一封给墨州刺史石泰,要他也一齐响应,此时的石泰已经过惯了安居乐业的生活,但知佣兵自重,无心再领兵出征。
雄州侯庆之独立难支,终兵败被擒,后被处死,吴奎在宫中却落得个下落不明,最终在一口井中被发现,已是气绝身亡,吴欣乘势登基,成了炎国国主。
却说着吴欣猜忌好杀,不久之后,就以谋逆之罪,杀了王皋。再不久,又以墨州刺史石泰与王皋串通一气,有谋逆之意,遂举大军,浩浩荡荡,杀奔北方墨州。石泰无心抵御,遂修书一封,像北方梁朝投诚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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