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很少去谈及梦想。
但我知道内心深处它一直都在,总在某个角落里静静的张望着我:在我孤单时跳出来蒙起我的双眼;或喜欢从淫雨霏霏的深处探头出来,伴你一起遥望远方;或在袅袅的烟影后,细数凋零的岁月。
记得20年前在西湖畔自己写的那句话:带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属于自己的诗集,浪迹天涯。我的梦想就是去远方流浪。
可是到如今,我的诗集连影子都没看见,而写诗的心灵却已沧桑。还有我那流浪天涯的梦想呢?
现在连旅游都在拒绝,因为总认为旅游和流浪是二个不同的姿态。
我怕旅游时的不停换乘车船或人挤人的等待。我喜欢那种以一个生命过客的姿态,去浏览略过自身和途经的风景;静静的慢游,偕友一二,象一叶孤舟飘荡在江湖。
人是否都喜欢用一种苛求的完美主义面对自己的最爱?不然宁缺勿滥?
我不想做个为了流浪而流浪的人。
同时我总觉得每个人来到这世上,还有很多其他的责任和义务,我们的身上还有很多事必须做好而正在做着。比如:怎么先做好为人子,为人夫、为人父。
但一直怀疑自己帮自己找了一个解脱的理由,而自己缺乏的就是勇气,缺少一种朝圣者的虔诚,没有他们那种为了梦想挥戈上前的勇气和单纯。
毕业工作时偏逢1994年正逢改制的热潮,刚进单位就要下岗,20年的寒窗苦读为了什么?以后怎么办?好象人生的轨迹一下全打乱,前途顿时弥漫着太多的不可计。一个人孤单单在不属于自己的城市里,我迫使自己又重新规划自己的未来。就那个时候,我在宁绍巷的一处老房子里的天井里,用脸盘把自己发表过的和写的一切全烧了。而后抖擞又启程,拼搏奔波至今18年。
所以我在等待,等待梦想有一天象久封的老酒启封,让自己迷醉其中。
也许暂时逃脱不了这样的束缚,也许是永远。
这是否就是人生的悲哀?或者说是自己的悲哀?
当所有的梦想都变得好象越来越远的时候,我还存心底一种奢望:希望有一天,我能自由地背起我的行囊,穿梭在奔流的人群,扮演匆匆过客的角色,观察这个世界的风土人情和人间悲喜.....
很多时候我学会静静地微笑,不管笑声中有多少的落寞与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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