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某根神经好像是跟门铃牵到一起了。起初那几天,不管走到哪里都能听到叮咚叮咚两声。
我平日工作的这个便利店,门上好像装了感应铃,只要有人靠近就会响。
之前有只小狗在门下跑,小狗靠近也响,不停地响。我的大脑好像有一团混沌的黑云绕来绕去。
今天忽而想到余华的门铃——不相信那人会朝我靠近,然而门铃响了。又,门铃响了无数次,最后发现那不是好人。
那时觉得习以为常的一件事,现在想想真的特别神奇。高中时各种书全部传着看,有时候拿到手里并不知道主人是谁。然而津津有味地看,在自己那里收好几天,读完之后又传到下一个人手里。就这样读了好多好多本书。
真是恢宏又壮丽的时光。再者又是理科班。
那时读了很多本余华的书。为什么偏偏是余华呢。这一点也很不明白。那时还不像现在这样有余华的热潮。
最近网上对于余华的议论,让我有种私有领域被侵犯的感觉。总觉得余华是我的一段时光,是我的私有记忆。如今这段记忆被人翻出来议论纷纷,成为所有人的共有物,然而别人不知道背后的主人是我。居然会有这种被忽视被冒犯的感觉,是不是既离奇又可笑。
心想,“那是我的青春啊。现在拿出来将太晚了不是吗?”一面觉得被一扇厚重的铁门隔绝在热闹之外,一面又自视居高临下地嘲弄着如今这片聒噪。
其实门铃那一段我没什么记忆了。对于《第七天》我大脑能构建出最鲜明的画面就是剔除骨肉的莹白骨架,死后乐园。
还有女人和同时丧命的一群素不相识的孩子一起荡秋千?
余华来韩国的时候看到许多人在首尔遇见。很多熟人在朋友圈也有发。觉得好可惜。那时我觉得自己在乡下的这个角落,是不是有点太僻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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