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看看怎么没水了?”王包完饺子,拧开水龙头想冲冲手,没水,就朝客厅沙发上看电视的丈夫喊了一声。
“没水了?不可能嗳。昨天我看水表上显示不到六吨,一天就用完了,不可能嗳,我去看看。”赵边说着边走回卧室拿了水卡推门儿出去。过会儿传来声音儿,“我说我昨天看了还有五吨多呢,不可能一天就用完了呢。”
“那怎么回事呢?要不停水了?”王说。
“应该是。”赵回。
“你给孩子大姑父打个电话,问问他们家有没。”王提议。
过了会儿,王见赵没回信儿,就又问:“你打来唛?有唛?”
“没回呢。”赵说。
“那就问问他老姑家。”(三家在同一个小区住)王又提议。
“也行。”一会儿,赵回,“他老姑说她们出去了,没在家。算了不问了, 我直接去克勇(人名)修车的那儿拉两桶去得了。”
“怎么去?咱们家也没桶嗳?”
“他那儿有噢。我这就去,拉两桶回来先用着。”赵说着又进卧室拿了车钥匙出屋去了。
大概一刻钟的功夫儿,王的手机响了,是赵,“我拉回来了,你拿着小车儿下楼接我来吧!我一人扛不了。”
“嗯。你在哪儿等着呢?”王出屋进了电梯问。
“杆儿这儿。”
“噢。”
很快,王接着赵,王用小车拉着一桶,赵扛着另一桶,一前一后进了电梯,进了家。
赵把扛着的桶那桶放地上后跟王说,“这个是干净桶,做饭用;你拉的那个桶是成尿素的,放卫生间去冲厕所。”
“你拎过去吧。”王看看赵说。
“嗯。”赵去了,王从灶台上端了锅放地上,一手抓了桶口斜翘起桶身,一手伸到桶底,试图把桶里的水倒进锅里半锅,备着一会儿煮饺子用。可试了两试,没搬起来,就喊赵,“来,帮我把锅里倒上。”
“这还用我幺?你看看我这一身的汗。”赵边拧桶盖儿边说。
王听得出,此时的赵已经显出不耐烦了,可她还是忍着说,“不用你用谁?我搬了搬搬不起来,又怕起来了水太冲倒地上。”
“我搬起来喽,我倒。”赵还在拧盖儿,几次三番也拧不开,长气了,直接进厨房拿了把菜刀就对着桶盖儿撬。王看不下去了,毕竟桶不是自己家的,万一给人家撬坏了,她忙说,“别给人家弄坏喽。来,我拧柠试试。”
“起来吧!”赵丧着脸继续着。
王也来气了,说话声儿一下提高了好几个分贝,而且还带了脏字儿——大年初五的一大忌讳,“行了行了,别弄了,你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吧!过年回来十天了第一回干活儿就特么甩脸子,是有本事还是挣的钱多啊?”
赵没言语,倒了水又出去了。一会儿回来电话,说有人请他和修车的克勇吃饭,中午不回来了。
王没吱声,她恶心他的坏脾气,恶心他没情没由的乱发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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