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诗带给我的更多的是灵魂的触动,透过文字,穿过时间的长河,在那一瞬间理解到作者的心境。”
Image
01
—
古诗词
第一个触动我的应该是庄子,依然记得初中的时候读从二伯家借的文学选,从古代文学选到现代文学选。读到:“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为这种宏大奇异的想象触动,少年的理想也是非常远大。由此,开始喜欢古文,几乎课文上的所有选读的古文我都会仔细地读,甚至这些字的注释。
作为一个再怎么远眺也只有漫漫无际的一马平川的平原生长的人,对山海的向往,都是在幻想里。因此,特别喜欢描述山水的文章:“风烟俱净,天山共色。从流飘荡,任意东西。”直到很多年之后去桐庐出差,站在富春江边对作者的描述又多了更深的理解。
青春期开始喜欢婉约的宋词,喜欢一些因为天气情绪变化心境的词。“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小园香径独徘徊”,还记得高中时朋友小胡送我了一本宋词选。假期没事的时候就会翻看,也会摘抄一些。
应该是越是年少时,越对那些人生感怀的东西感兴趣。也应了那句:“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虽然还没有到那种鬓发开始发白的年纪,但对亲人的生死离别也都开始经历了,已经不再是伤春感怀了。也还是那个偶尔翻出来一篇宋词抄一抄的人,但是更多的开始欣赏无论何种处境都怡然自乐的苏轼老人家了。
02
—
现代诗
后来,接触多的是一些现代诗人,主要都是:舒婷、顾城、海子、北岛,也开始有钱买书了。按作者看着名字喜欢的就买,不过也都没有记住什么,只是读诗的时候心情还是非常好的。因为北岛也开始读一些国外的诗人写的诗,读里尔克读博尔赫斯,读辛波斯卡。
很多诗都是在后来看到一些书里的事物都会想起来,来南方之后就会想起来舒婷的《致橡树》里的木棉花,那硕大火红的花朵真的非常热烈。
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株木棉,
作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我有我红硕的花朵,
像沉重的叹息,
又像英勇的火炬。
在北方郭亮的一个农家院里,低矮的房屋,扶着木框的门,我会想起来顾城的《门前》,是多么平静幸福的时刻呀。
我多么希望,有一个门口
早晨,阳光照在草上
我们站着
扶着自己的门扇
门很低,但太阳是明亮的
草在结它的种子
风在摇它的叶子
今年元旦,以一首北岛的《日子》开端,在人生三分之一的转弯之处开始想要一些坚实的东西,想要那些基础平实的东西。一切幻想或者梦想都落于实处,那些读过的书做过的梦,还有一些诗,都成为这坚实或者粗糙的生活的一些装饰了。
在剧场门口幽暗的穿衣镜前
透过烟雾凝视着自己
当窗帘隔绝了星海的喧嚣
灯下翻开褪色的照片和字迹
03
—
2022仍需诗歌
比较系统的还是把博尔赫斯全集全买了读,配着在喜马拉雅上的音频,诗是适合读出来的,低沉的男声,还有沉稳的女声,从另外一个介质里传播出来,不再是安静的文字。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
我给你萧索的街道、绝望的落日、荒郊的月亮。
我给你一个久久地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
我给你一个从未有过信仰的人的忠诚。
我给你我设法保全的我自己的核心——不营字造句,不和梦交易,不被时间、欢乐和逆境触动的核心。
我给你早在你出生前多年的一个傍晚看到的一朵黄玫瑰的记忆。
在一个周末,在溪木素年的书店里看了余秀华的诗集《月光落在左手上》,之前只是看几篇,再看整本其实喜欢的也还是那一两句。
如果给你寄一本书,我不会寄给你诗歌
我要给你一本关于植物,关于庄稼的
告诉你稻子和稗子的区别
告诉你一棵稗子提心吊胆的春天
北岛的新书《必有人重写爱情》一首诗,之后是回顾一个人,这里的诗人名字都非常熟悉,而这些人他都见过交流过,有很熟识的也有一两面的,写的都还是挺生动的,是我可以读下去的散文。但,总觉得跟他之前的书里写的那些有重合的部分。他写女儿,他满世界漂流,女儿是能让他停下来的锚。
当蜘蛛网无情地查封了我的炉台,
当灰烬的余烟叹息着贫困的悲哀,
我依然固执地铺平失望的灰烬,
用美丽的雪花写下:相信未来。
——郭路生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