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1. 爱与理解
廖一梅在剧本《柔软》中写到,“在我们的一生中,遇到爱,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霸气而不失韵味。
说到爱或性,人们想到的大多是年轻气盛的时候。那时候,为了爱或性不顾一切,任何阻挡在当时都不足惧,唯一担心的是自己犹豫不前、不够勇敢,有时候甚至想冲动一次多么好。
这个时候,人都是无药可救的,因为我们有最大的资本,年轻,或曰青春。我们不但是自己的主人,更多时候我们也想成为别人的主人,世界的主人,一次次呐喊发问:
你/你们 为什么不理解我?
我做了这么多,为了谁呢?
多么地希望别人理解自己,认可并接纳我们,这是人们内心深处最炽烈的渴望,在爱中尤甚。一旦不能满足,轻则生气、愤怒、焦虑,重则伤人伤己。
理解为什么竟如此之难?
笔者能想到的最好原因是:急于理解。人们太着急地期待被别人或外在理解了,致使这种局面一方面是来自自身存在证明,另一方是外在的众多沿袭观念与文化所致。
如果说理解像一个跷跷板,大多时候我们都希望坐在被翘起的那一端,而不是在地面上。然而没有一端会一直处在高出,这便是跷跷板的神奇之处。
要么是你,要么是我。要么你理解我,否则我们怎么愉快地玩耍呢?
2. 棋与人生
年轻的时候很难理解父母的唠叨与叮嘱,总认为自己已经长大了,什么都可以做主了。很难理解那一句句唠叨与叮嘱背后的耐心,也自然认为父母从来不理解我们,但我们何尝又去理解过他们。
人们都希望自己的爱情自己做主,又可曾想到他们的爱情,我们又可曾给过他们耐心,哪怕是一晌午的倾听。
上学的时候,每年过年才回家。记得村里有个老人,每次回去的时候都能看见它坐在家门口的石墩上。听人们说,最早的时候他和其他老人下棋,后来和年轻人下,再后来就是和村里没去城里的孩子下。直到最后,他一个人安静地坐在石墩上,一坐便是一晌午,再也没人下棋了。
村里人下棋不像是正式比赛,两人一桌,楚汉分明。大多有旁观,有人指指画画,一说看好楚,一会看好汉,但也都无大碍,爱下的人照样下,爱说人照样说,在这一下一说中,日子中有了一份闹腾,似乎人们通过这种方式便渐渐理解彼此。
有的人下棋一晌午,也有人可以下一整天,不管多长时间,他们之间不乏交流、思索,给对方时间,也给自己时间。真正的高手对决都会提前预约时间,待对方准备好了方可开始。
人生如棋,马跑马道,车行车道,各守其位,或有大成。理解便像楚汉两地,高手对决,以礼对手,遵循规矩,成败只是结果,其间乐趣才是难觅,最难得。
理解、爱、棋、人生,当人们不再执着于这些概念,给自己、他人一些时间,像静嗅一朵花盛开,默观一棵草生长,去思索生命本来的样子,终得另一番天地。
诗人海桑写到:“我不再想象生活,我着手生活。”
希望每一个你都能如其本来,着手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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