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读了俞平伯的《花匠》一文,作者因为“我今天闲着没事,想去看看花,也对得起一个初春的好礼拜。”而去到了一家花厂,一早上的故事就这么开始了。
文章写了作者因为看到本可以自由自在生长的花被花匠修剪得变了样子而感到伤心,觉得“我又痴想,倘若有了钱,把许多的花一齐买回,痛痛快快把绳捆束绑的牵缠解个干净。魔鬼都死了,只留那可爱的天真,自然的美。”
在作者眼中,这些被剪掉的花、枝桠是那么的可怜,他为了它们湿润了眼眶,但是对于花匠,他到底是怀了可怜他的心思还是讨厌他的心思?我想大概是可怜多一些吧,要不然也不会有这深入人心的一段话:
一忽儿,栅门开处,看见有一辆红色的汽车,里面有个白须的绅士,带个十三四岁的女孩慢慢下来。花匠一看见,便抢上去,满面堆笑道:“您老带着小姐来得这样早呵。”一种肉麻的神气,不是能够比方的。然而我方且自幸我不是阔人,他还没有用那种面孔来对我,叫我不能哭,不能笑。
作者了解他的辛苦,也感到十分的无奈,不想看到春天的花被毁坏,也不想知道花匠露宿街头的真像,更不喜欢他为了生存而去对一个人品低劣的富人阿谀奉承。这些,都是令作者心烦的原因。
本该是生机勃勃的春天,本该是美美好好的生活,却总有那么一些不尽人意的地方。作者自己不知道,怀着愉悦和希望来看春花,结果却让自己愣了神:
我好像有许多没头绪的心思,只是说不出,直瞪着眼睛,看许多花在阳光底下淌泪。停下来半响,把眼一低,慢慢的转身踱出。那匠人还是扎他的花,猛然一抬头,露出深黄的牙齿,对我嘻嘻一阵冷笑。
为了对得起初春的好礼拜而去看花,这结果到底是谁辜负了谁?
也许,如果注定了要遇到这不堪入目的一幕,那就应该给点时间让人做好心理准备,也不至于这么的猝不及防,放人难以适应。
如果这就是现实,那我可不可以逃避?
早安,初春的礼拜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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