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玛白玛,你终于已经长大。
小蓝小蓝,你还好吗?
亲爱的老兵啊,请你慢些走吧。
莉莉,过去的苦难都是值得的啊。
大洋大洋,浪子回头金不换,对吗?
······
这是我读的第三本大冰的书,读完大洋的故事,已是凌晨一点钟。我坐在床的一角,看着不远处的楼宇中稀松的几处光亮,看着窗外黑夜深处透着的月明,回想《我不》中的一段段人生,猛然间发现,这本书,比往日的都要更沉重,每个故事都与性命相关。
有人侥幸生存,有人却永远地与世长眠。
逝去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死去,活着的人用自己的方式来生。
直到最后,你才会明白,生存还是毁灭,有时候不止是一个问题,它是人面对死亡时的,或坦然或抗争,只是不同的人在以不同的仪式向着这生命、这死亡,坚定地说:我不!
白玛白玛,你终于已经长大。
白玛,你终于已经长大。
大哥死在了做背夫的路上,二哥当年为了你甘愿舍弃学业做个背夫,白玛,你说现在也该轮到你为弟弟妹妹做些什么了。
冰叔在书里说,你上大学的时候,别人把你错认为学生家长,我半信半疑跑去你微博上看了半天,看到你晒的照片的时候我信了。
我看见小时候的你,灰头土脑,懵懂地看着镜头,眉头有些紧皱。看到年龄更大些的你,站在残砖废瓦中间,正奋力地在干活。
白玛,谢谢你让我看到贫困有贫困的原则与骨气,也让我明白,没有被埋没的天才。像大家评论你的音乐一样:是真的好听,果然音乐不设界,即使听不懂歌词,也因歌声被感染,感受到歌声里的故事。
小蓝小蓝,你还好吗?
其实读冰叔娓娓道来小蓝的故事时,内心一直很平静,但读到小蓝口述的那些话时,内心的情感像洪水猛兽一样,再也控制不住,等我含着泪把小蓝的信读完的时候,已经泣不成声,趴在那里哭了很长一段时间。我不知道为了什么而泪流,只记得那种感觉很难受。
冰叔,你说命运善嫉是吗?可是蠢子和小蓝,他们明明只是希望有一个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生活,过两个人相守一生的小日子罢了。即使这样都得不到上天的应允吗?
蠢子,你是真的很蠢。小蓝与你非亲非故,却甘愿为了她放弃学业,放弃未来。受尽了现实的磨难,历尽了生活的坎坷,只为了此时此刻能和你的小蓝相爱相守。
小蓝,为什么偏偏让小小的你过得这么艰难?作为一个护士,你见过了太多的生,也见过更多的死,却始终不能看淡了生与死,谁说不是你那澄澈的眼泪险些淹没你这条小小的强大生命。
大概这就是上天对你的考验吧,像你自己说的一样,死过一次,你也就真的看淡了生死,像你说的一样,死过一次,面对生死,反而多了一份坦然与释怀,对吗?
所以,坚强一点吧,你要活过来,然后,让重生的你,代替过去的你,做一个合格的护士,救助更多脆弱的灵魂与生命。也给自己一个和蠢子相爱相守的机会,好吗?
命运它的确善嫉,只不过嫉的不是蠢子和小蓝的平凡,是他们前世今生一见如故的爱恋,是他们不离不弃斩不断的牵连。
蠢子他一点也不蠢,他只不过是懂得这世间什么值得守护,什么能舍弃,什么丢了就怎么的没了。他年龄不大,但他懂得“爱”意味着什么。
小蓝,你的确艰难,但真庆幸,你记得前世的爱恋。你知道吗?有多少人连今生都还自顾不暇呢。我听人家说,越是能记得前世的人,越是单纯越是善良。你看,你竟然能一眼就在嘈杂的人群中就认出了你的他,你是太单纯太善良了。其实这也在你一次次把病人送往太平间之后就泪流满面时,就能看得出来。
但小蓝,这都不该成为你人生艰难的理由,因为你的善良足够让你幸福让你快乐。所以,一定要挺过来,很多人都在为你祈愿。只要能挺过来,生活别提多幸福了。
一年前的小蓝还在治疗的路上,一年后的今天,我才知道这世上有一个小蓝。此时此刻,只想问一句,小蓝小蓝,你还好吗?
亲爱的老兵啊,请你慢些走吧。
不忠不孝不义,老兵,你常这样形容自己。现在的你,都释怀了吗?肯原谅自己了吗?
前些时日和一位朋友问起九寨沟地震,他在那里的所见所闻时,说到一半他说,我们换个话题吧,画面实在太残酷了,到处都断壁残垣,到处都是···话没说完,他的表情已经狰狞地让人心疼了。“来,吃饭吃饭。”我忙跟他说。
我这个面见九寨沟地震的朋友,面见那些毫不相识的亡灵的朋友,尚且如此。老兵,那些边境战争夺取的是你与你同生共死的战友的生命啊,不说了,你说你不义,谁有资格评判一二呢?
老兵,只盼你慢些走吧,留点时间爱这个不忠不孝不义却让人肃然起敬的你吧。
还有莉莉,过去的苦难都是值得的啊。
大洋大洋,浪子回头金不换,对吗?
······
就写到这里吧,怕是写再多也承担不起生命的重量啊。但写,有时候不为什么,只是为这满腔的情感找一个归宿,也希望这字化成飞笺,飞到它该去的地方。
我是个泪点极低的人,见不得别离,更何谈生死。我不知道是不是只有当我也亲历死亡时,才能坦然面对生死与别离这两个词语。至少,现在的我还做不到。
我也不需要谁赐予我面对死亡的勇气,我知道有时候,即使做足了准备,热泪还是肆意地流淌,心还是会骤裂地疼痛···罢了罢了,就写到这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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