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年轮交替的日子,都是浮想联翩的时节,就如季节的小动物一般,从来都觉得人类和四季有化不开的纠葛,更何况如“蝼蚁”般的小我,冰冷冷的天气里,几乎天天忍不住地跑到有树的山里、闻一闻带着干枯的木香的空气,再冻手的温度,树干也是暖暖的触感,心里就会有小溪般的细流静静淌出,流过时光酷酷的发梢……
山与树的清晨红红火火的会场,刺激着人热情饱满的情绪,和大自然的静谧对比鲜明。坐在角落里,悄悄读柴静的《看见》,原以为年少得意、有机会针砭时政的人,应该是某种带着批判的凌厉文字,亦或是散发着冰蒸汽的清冷笔风,然而,那书里,行走了一个普通、执拗的女孩,探查着、向光着、感动着、成长着,“看见”她从仇者快的侠气、到理性克制的自律、到真实地感受他人在社会链条中的自我,就像初绽的小花,迎着春风畅快地开放,遇到风雨、颤巍地合拢,再往后,开开合合,也无风雨也无晴,起起伏伏地走着、经历着、思考着。对新闻调查行业的些微了解,透过她,更自然了许多,对比看崔永元、白岩松、罗永浩,各自再引领一番,央视在我旧日的认知中如梁山泊一般、藏龙卧虎,虽然有行业的发展红利存在,但终归是几乎与上帝并肩的视角,能够赶上行业的风口,是成长的幸事,柴静也不例外,因此得以有这一路《看见》里的深刻和沉思。所以,这一晚,在一个姑娘娓娓道来的文字里,我也得以在不喜欢的喧嚣中找到一方小自在。
Photo by Nong Vang on Unsplash朋友组织了精油芳香活动,都说植物、动物和孩子是大自然的宠物,于是带上3岁的小女儿,看她像模像样地深深嗅吸一口柑橘精油的味道,随即喜悦蔓延开来,她蹦跳着在一堆精油的瓶瓶罐罐中,摸摸、闻闻,时而咧嘴欢笑、时而皱眉捂鼻,像极了一帧帧播放的老动画片。我自在地坐着、看她,回想前夜到彼时穿越的情绪风暴,有我的、也有他人的,当情绪的潮汐始于自己内心时,能觉察已解决大半,不管是应对期望也好、梳理需求也罢、终归是与自己的焦灼,可当面对他人的情绪时,无法预测对方反应的恐惧,会使大多数人难以即时理性思维,于我,恐惧的后面还有不知该如何反应的担心,在那一刻,有点突然地回归了自己的情绪,只是担心而已,而且只是“你”的情绪,与我有什么关系呢?蓦地,想起自然界中的藤缠树,藤曼类植物不能直立生长,只能依附在其他物体上生长,藤蔓植物会把它们的气根扎进实心墙上最小的缝隙之中,甚至能够破坏某些种类的墙壁,尤其是用老化并开始变得松脆的灰泥粘着的砖墙,但如果墙壁十分结实,则它们可以安全地生长。也就是说,若树和墙足够结实,藤曼类植物既可以生长,也难以破坏被依附的对方,两相也可以相伴甚欢。这,也和他人的情绪有某些相通之处,它是藤曼,己心是被依附体,随它滋长,又如何,这样想来,那时的自己也算做了一面坚固的石墙吧。
转念间,精油的芬芳已经满溢,像在大自然的怀抱中摇摆,摇曳地心念四散。自自在在地散了活动,来到户外,意外发现博物馆,小女儿雀跃着进去,一层层地盘桓,我心里确有小小的火花儿一跳跳的,一些事情的deadline,好像拽的腿一沉沉地,然则,依然没有构思出那样对读者有用的主题和分明的条理,该放弃、或者离开么?
余秋雨在关于城市文化的文章中曾说:经济发展是一个文化过程,是由货币目的达到非货币目的。从有形到无形、从物质到精神、从实用到启发、从工具到心智,文明发展几乎也是如此。历史上又有多少次文化、思维的转折源于文风或者内容的变革呢?即便如今盛行网络的新媒体文,不也是源于理性思维的许久缺失、因而被关注并学习效仿么?我并不曾研究具体数字,但百花齐放终归是春的象征罢。这样思量来,自己也就释然了,自在地在博物馆里继续兜兜转转,摸摸亿万年前生命的痕迹,指尖可不是就千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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