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自由就是可以说二加二等于四的自由。-《1984》
你怀疑过自己的自由权吗
如果给你两个选择,你是选择自由还是死亡?
也许有人看到这个问题要义愤填膺,嗤之以鼻了。
第一,前提条件不成立,我们现在的生活毫无疑问是建立在自由平等的基础之上的。
第二,所有人都畏惧死亡,那些声称愿意为自由放弃生命的人基本上是伪君子,嘴上振振有词跑起来比谁都快。
对此,我只想提出一点:我们,真的自由吗?
是人身自由、财务自由?亦或是言论自由、行为自由?
我绝不敢信誓旦旦地拍着自己的胸脯保证。
当某个话题被禁言,某条评论被删除,某个消息被截止,你真的觉得你完全自由吗?
《1984》是奥威尔幻想出来的一个恐怖时代,在这个假想的狂热世界里,战争即和平,自由即奴役,无知即力量。
党绝对地统治着这个国家,而这个党前所未有地掌握了控制的精髓,它不是命令人们不要怎么样,也不是命令人们要怎么样,而是命令人们是怎么样。
它不去定义规则,而是去定义规则之下的人。
在这种绝对的控制之下,即使党告诉他们的国民,二加二等于五,也没有人会提出异议,甚至,你简直难以相信随之而来的附议。
我慨叹于作者的想象,更钦佩于作者的灼见。
他笔下的世界也许只是个人的臆想,却又何尝不是我们的秘而不宣,噤若寒蝉?
为什么在读《1984》时情绪低沉压抑?为什么会觉得那个疯狂的世界似曾相识?为什么胸腔中蔓延的不仅是愤怒更多的是悲哀?为什么一个生活在1949年尚且可以称作平等的英国的作家竟描绘出一个社会的至暗时刻?
专制和权利,从来不分时代与国界。
什么是革命?
革命是战争,是权利的更迭,是文化的重置。
是一个时代的结束,另一个时代的开始。
只是,我们从来都无法预知,那个重新开始的时代是否保持了初心,又或者当初心被揭开神秘的面纱,背后竟也只是血淋淋的权利争斗。
曾经有一个年代逐渐被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我们不愿意提及,或者说不允许被提及。那些曾经的参与者也在时光无情的流逝中,带着那几乎已经被人遗忘的记忆归于尘土。
而在那漫长而无边的黑暗中,在谨慎而微小的呼吸声中,是谁在轻轻地叹息。
沉默的大多数,过去早已面目全非。
什么又是真正的过去?
当知情者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当未知者带着一无所知来到这个世界上,那段只存在于你记忆中的历史,又是否真的存在呢?
所谓的过去,不过是个人意识对于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产生的认知。如果意识是可以改变的,那么过去是不是也并非一成不变?
如果我说自己会飞,而你也声称看到了我在飞,那么我会飞是不是已经成为了一个既定事实?在另一个空间里根本不存在什么“实际”发生的事。
我们正在烂掉,正在散架。
我们算什么?一袋垃圾而已。
有思想的没胆子说话,有胆子的没思想说话。
审不过的电影,上不去的网站,发送失败的消息,被约喝茶的网站和APP,无非都是那被杀的鸡,不过为了让那群围观的猴子战战兢兢。
毕竟对于痛苦,你只能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停止。
在痛苦面前,没有英雄,没有英雄。
求生的本能让我们闭上了眼睛,合上了嘴巴。
你看见的是你被允许看见的,你发表的是你允许被发表的。
说话的不是我们的脑子,而是我们的喉头。
这就是权力。把人们的头脑撕成碎片,再按照你的意志拼成新的形状。
这个清醒又愚昧的世界。这个可怕又美好的世界。
如鲁迅先生曾经所说,怒其不争,哀其不幸。
如一代又一代的史官,宁愿断头颅洒热血,也决不允许在自己笔下枉造历史。过去是一面镜子,是见证,是警醒,是避无可避又坦坦荡荡的真理。
若你紧握真理,就算全世界都反对你,你也没有发疯。
过去应有自由的权利。现在应有自由的权利。未来应有自由的权利。
最后,用双城记的开篇来作为1984的结束:
那是最美好的时代,那是最糟糕的时代;
那是个睿智的年月,那是个蒙昧的年月;
那是信心百倍的时期,那是疑虑重重的时期……
我们大家都在直升天堂,我们大家都在直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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