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失眠,是因为过了生物钟睡觉的点还是因为思绪太多。躺下之后,怎么辗转都是整个左侧不得劲,像是左侧的肋骨得了抑郁症。
郁闷地发痒,却又不是那种真的痒,是低低地时不时地冒出来闷闷的惆怅感,能感觉到血管的流动,还是那种没有生气地缓慢流淌着。
又有点像感冒了,身体陷入了一种迟钝、混沌的境地,像是灌了水,翻身时能舒展一下。可是一会关节骨头又会发酸,像是阻碍了它的流淌,于是又翻身。就这样失眠。
而身体就像是得了抑郁症,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让我想起分成两半的男爵,我虽然没有分成两半,但是这股半边身体郁闷的劲,让人真是够受了。
为什么呢,身体要给我传达什么呢。分成了两半,一般在清水里泡着,一般在火边烤着,中间滋滋地在响。于是这么分裂着,还是想着要爱一个人,却没法统一住自己。
晚上突然来了一只蚊子,它不知道我得了左半边的抑郁症,它只是想找准时机来饱餐一顿,我实在没有心思管它。可是等它没声了的时候,我知道它正在某个地方要开疆拓土。于是,又得翻身,假装会好过一些。
像是一个困兽,窝在海边的一个山洞里,头脑是清晰的,想沉入睡眠的。但是身体却也是清晰地得了一种病,闷声不响的要拖垮你,要击毁你的意志,纠缠住你的身体。突然地海水也上涨了,慢慢地淹没到了洞口,它迟缓好像在等你有所行动,它突然好像是一种信号。
可是啊,我还是没有辨别出来这股信号的意味,我不知道我怎么对待了我的左半边身体,它怎么会与右半边身体不和,怎么又会独自地沉默不说话,深深地陷入到了自己的世界。让人捉摸不透,却也只能任由它放任而去。有时候,你会想,这么晚不睡都在想什么呢。
想一只独角兽?洁白无瑕地出现在梦里,带给你某种启示。还是在家乡的河流里,一次次地淌水而过。又无数次地出现珍珠,在河湾里,我弯腰摸索,总能找到不一样的闪着光的各种宝石,都当珍宝一颗颗收藏了起来。
还是在想一个人,他总不出现在梦里,却与你诸多纠缠。
说起来,若要写一首诗,我便会如此开头:
当我的左半边身体
得了抑郁症
它纠结于昨日的念想
却幻想明天的欲望
在拉扯中
听见死亡又来了
行行复迟迟
如果我的左半边身体
离我而去
再也挡不住空虚的风
和寂寞的消磨
我的右半边身体
还会继续存活吗
奇怪的是,当我第二天早上醒了,发现我还是睡着了,做了一个浑身酸痛的梦。
以梦为马
梦中有无时不刻地侵蚀
像是挡不住的宿命
多情总是离别
欢喜总是遗失
想跳跃到高台之上
称王呼喊
却抵不过
一阵星光冰凉
照见自心
头发披散
萎地如草芥
如此,遍处零落
无处寻见
唯独新月如瘦
守住了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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