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模糊的概念
清晰的照片和模糊的照片
边界清晰的概念与边界不清晰的概念
弗雷格的概念是边界清晰的。
每个一般性的解释都可以被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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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共同之处。这是经验地给出的共相。
样本多用作多。
看共同之处,是对于多的使用。我们拿多怎么用,基于这种用法给出其意义。
楼巍注解,这里没有所有共同之处的共同之处。具有的只是家族相似中的多种共同之处。
可是,这样的话,就不着眼于讨论共同之处的用法。
不对,这里正是在讨论‘共同之处’的用法,并且进一步指出这种用法。
那么这里给出的各个例子中的多,处于一种什么位置?
它们在被使用,为看共同之处这个用法所使用。而共同之处,在不同例子中,呈现家族相似,而非所有‘共同之处’的‘共同之处’。
‘共同之处’的用法,在语境中给出。在种种语境中给出的‘不同之处’的种种用法之间,是一个家族相似的关系。
这里有两层使用。
一层是例子中的多个样本被‘看共同之处’所使用。
另一层,是‘共同之处’在语境在各个例子中的不同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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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的语言游戏,难点的源头在于,语言被用于日常思考的东西的描述,而不是用于概念分析。
语言的使用中,在把握事物。
对于共相(概念)而言,殊相是言之不尽的。
语言游戏是通过这种概念对于事物的把握么?一种近似的切中,某种程度的切中,如同弗雷格的命题——对象处于概念之下,它意谓真,从而达成关于事情的某种程度的把握。这是本质上的切近和把握。虽然难以完全说出事情本身。
但是,这只是基于真的关注而带来命题和事态之间图示形式(本质)的相等。语言游戏并不限于‘真’这个意义。即使命题,对于真,也还可以有进一步的使用。而一般的语言游戏,则基于语言的用法的指出,基于生活形式的领会。
这一节,否定了样本具有一种本质的固有用法。
用法是样本之外另行给出的独立的环节。样本嵌入用法之内产生意义。
样本作为客观的事物,还有某种自身的性质。此时,它是事物而非样本。一个东西只要看作样本,就必定引入一种用法:把它看作什么?怎么看它?在什么意义上的样本。
但是表象呢?表象自身根本没有客观性。当我通过一幅图画来描述某个对象,这幅图像就不再是自身作为事物或对象了,而是作为别的对象的图像。这时,它就和一个表象没有区别。它的用法和表象的用法是等同的:我们通过它的使用,思考的却是一个客观的对象。
客观的对象,在此是相对于语言/符号/样本而言的意义上确定的东西而言。其意义可以是假的或虚构的东西。只要语言具有确定的这样一个意义,这个意义相对于语言活动而言就是客观的。这里的客观不指现实中的实存的东西。
表象可以是模糊的,正如概念的外延作为一个类可以有多个项或无穷的项。表象可以看作一种概念直观所构造的观念物。它具有某种程度的充盈。而表象的用法相对于其意义而言,可以看作表象的本质。这里的本质是实践上相对于目的(意义的表示)而言,相应的表象的确定的用法。这是语境之中的本质。而w反对的是脱离语境谈论语言的本质,基于本质确定其意义。
表象和概念以及观念之于事物的模糊,在这种置于语境之下的用法里,恰好满足了某个意义的表达。或者说恰好给出了要表达的意义。
另一方面,我们的意识,可以作为一个观念,它本身就是模糊的。
弗雷格的句子,对象处于概念之下。
对象可以处于‘红’这样的概念之下。而红的外延是一个类,其项是无穷的。这是经验概念的先验运用的情况。其外延是这样的东西:任何红的东西。
对象可以处于‘a的孩子’这样的概念之下。其外延的类,可以是多个项,一个项,或没有项处于其下。
可以是‘罗素的父亲’这样的概念之下。它有且只有一个项。这就是说,这是一个指称词组。其意谓一个对象。
可是是“往左1m”这样的概念,它意谓一个点。
也可以是w的例子,‘差不多那里’。其实这个概念有两个部分。
核心的部分那里,是一个指称,总是伴随一个指的动作。这时,确定性就落实于这个指的动作里。顺着指的方向指出的东西。指可以是模糊的,就如在一群人里用语言指出背包的那个,假设只有一人背包。基于语境,这个句子是有意义的。指也是一样,如果指出‘那棵树’,顺着指的方向只有一棵树,那么它就是有意义的。但是如果在遍布石头的河滩上远远地一指‘那石头’,那么,其意义就难以确定。
另一个部分是‘差不多’。它是对于指称'那里‘的放宽条件。如果说指称的意义只有在看作其意谓的对象时,这种理解才是正确的或真的,那么,前置‘差不多’后,则是扩张了真值函项的自变元的取值范围。而要谈论其边界,就总要置于语境中来看。比如差不多那里,基于某种考虑,总有某个位置是不恰当的。这样的位置就构成了边界。
第二段:
难道 不可能 存在 这种‘ 一般 的’ 样本 吗?
这是一种脱离语境,基于语言自身的本质给出意义的诉求。一般的样本,比如是任何一个三角形的一般的三角形。到哪里去找这样一个三角形。这里,样本指出某物是一个现实的东西。而一般的,要求这个东西不是现实的东西,而是一种理念式的东西。这对概念的结合所产生的复合概念,其外延是空的。没有对象处于其下。
这指出了符号和意义之间,不能脱离语境中的用法而衔接起来。
这个 示意图 被 理解 为 示意图, 而 不是 被 理解 成 一片 特定 的 树叶 的 形状, 一 小块 纯 绿色 被 理解 为所 有 绿色 的 东西 的 样本, 而 不是 纯 绿色 的 样本—— 这还 是 取决于 这个 样本 的 使用方法。
表象总是作为思想的示意图而呈现。表象的产生是一种处于机能之下的经验。而对于表象的审视,产生出自我意识的经验,就是语言所表达的思想。
语言是存在的家。存在总是以语言所表达的意义。就如同水在化学里看作‘H2O’所表达的东西。
并且,表象有两种。
一种,是先于语言的,源于直观,或想象,源于感性的活动。
另一种,是在语言的理解活动中所唤起的,是后于语言的。这种表象的活动(被使用)自然受到语言的理解的实践所规范。在此,表象在受到理解活动所规范的用法中被使用,被带入意识中来,或者说被产生出来。表象作为被产生的东西,其作为实践活动,描述语言的意义就是产生它的目的。
这大概又回到弗雷格的主观思维表达客观思想。
在这里,表象的产生类似于应柏拉图的理念而产生的事物——表象基于理解活动中相应于语言的东西而产生出来它以语言的意义为本质,它相应于作先验运用的经验概念。
我们在谈到三角形这个概念时,心理上可能会产生出一个三角形的表象。但是这个三角形不以其个别性受到关注——大小,形状。这个三角形看作三角形概念或一般三角形的示意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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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验的表达
不要关注经验,而要关注经验的表达。
康德,知性是概念的能力。那么,由知性产生出来的构造出来的经验,就总是一种概念的东西。它是概念化的,建立在概念的基底上。而表达于语言。
思想是离不开语言的。
基于不同的看,看到的是不一样的东西。这里看到的东西的不同,不是对象作为材料的不同,而是关于同一个对象的经验的不同。并且,这里的经验,不是泛泛的经验,而是基于概念,以概念为基础的经验。或者可以说,这里的经验以概念的思想为自身的本质,或以语言化的思想作为实践活动的经验的意义。
1
我们通过主观的表象,思考的是客观的事态。
在视觉中,一段平行线在其延长线上会相交。我们通过这种并不平行的表象,思考的却是平行线。
在视觉中,同样一个东西,靠近时大,离得远时小。但是我们通过这种表象上的差异,思考的确是同一个尺度的东西。
在视觉中,筷子插在水里会折。但是,只要我们有常识,通过这个表象,思考的却是直的筷子。
我们思考的是客观的东西。虽然我们用来思考它们所使用的表象是主观的。
如何理解我的主观的表象?
表象嵌入描述。描述是存在(命题)。而语言是存在的家。
当语言2的“石板”,描述为‘a命令:‘石板’ ’,这是一个命题。而“石板”是一个命令而非一个作描述的命题。
就如同信念报道句的情况,“我相信,b已经到达目的地”,这是一个描述,是一个命题。而从句“b已经到达目的地”在此不意谓真。
2
语言哲学的伦理学价值,在于语言活动作为实践受到考察。当我们考察实践活动时,看到的东西(行动)或者在于实践那看不见的目的(理念),以后者为意义的东西,或者在用法中嵌入那看不见的东西(生活形式),从而以这种嵌入的结合的东西为意义。
这样,实践活动本身就成为一种类似于自身之外的某种东西的表示和勾画,成为一种语言活动。
理念式的实践在于一个人的内心独白,而产生出来。比如艺术,反思。
语言游戏式在于社会实践,是不同人之间的社会活动,强调一种用法和生活形式的领会的公开性客观性。虽然它还是基于人的想象力而领会,并非直接看到的东西,生活形式还是在看中可以看到猜想的确认。它是客观的。
实践作为目的的东西的描述活动。
正因为语言活动也是一种实践,它以意义的表达为目的。实践带来了伦理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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