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一二节:要重新揭开罗马卫生的秘密,而且还要描述罪恶的一餐久以来,在西方近代文学作品中,罗马下水道是最鼎盛文明的代表,被知识分子作为正面形象歌颂,其中影响力最大的就是维克多雨果。雨果在自己的无多重要著作中长篇累牍地描述城市,不仅是地上的更是地下的,目的是彰显这些城市的发达和设计之繁复,在他看来巴黎发达的下水系统正是罗马文明的接续。当然也有反对近代帝国扩张思想的文人,把罗马文明和扩张思路连接在一起,用四处建立厕所表示罗马的扩张,再将这种扩张与日不落帝国比较,含蓄地骂一带一,不留痕迹。当然,罗马在这里为英帝国背了锅。安认为这些文学作品多少对罗马的卫生状况和城市文明过于乐观,事实应该比他们臆想得更为残酷。她从更为可靠的拉丁文资料和小说内容入手,试图证明希腊人的厕所应该是俗而臭的地方。举例而言,古罗马小说《萨蒂利孔》里塑造了暴发户特里马乔的形象,他热情大方,出身贫寒但发达之后花钱大手大脚,因为他的这些特质,后来被美国小说了不起的盖茨比使用。其中一章介绍盖茨比的标题中,盖茨比就被西卵的特里马乔作为代称。总之,小说中有一段文字描写特里马乔大宴宾客,然而菜色却都跟下三路有关,比如在纯银餐盘上摆着一群睡鼠和几根褐色的香肠,实为cosplay茅坑之物。除这些外,为了体现特里马乔那独特到不可方物的品味,餐盘的摆设和思路来源,都是不可言说需要打码的。外形下作之外,菜品本身还要追求独特,选择一些常人不触及的动物身体部分作为原料,比如各种动物的臀部。在种种令人反胃的摆盘中,那些并不讨人喜欢的宾客,还是贪婪地狼吞虎咽,直到忍不住要去方便,这时主人特里马乔发表了一番对于排泄的高论,他说就算是朱斯特本人也要排便,他甚至知道有人因为太过不好意思憋着不如厕者,因为这五谷轮回之事而丢了性命,所以他说,去吧去吧,你们得到了我的允许,想去上厕所就去吧。特里马乔的塑造者通过小说讲饮食与排泄联系在一起,不仅让贪婪的宾客吃到必须去方便,还把食品直接变成排泄物,可以说口味也是非常之重了。总之安总结道,在宾客对着菜色发笑时已经表示出他们对厕所的真正态度,厕所不会是洁净的,讨人喜欢的,开口式下水道甚至一度引发民变。下水道在城市中对健康的改善也带来了新的威胁,形成了城市住宅的恶劣区域,总而言之,安总是提醒我们从社会阶层去理解厕所,我们不妨就顺着她的思路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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