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說
他是一位吹哨人
一位英雄
我更願意相信
他是一名私語者
a whisper
我知道
如果我是他的好朋友
我也會收到
他發給我的私語
欲言又止的
告訴我
他知道的實情
讓我照顧好自己
並交待我
讓我注意保密
我知道
我自己也是
他那樣的私語者
我也會
欲言又止的
告訴我的親朋好友
我所知道的危情
提醒大家照顧好自己
其餘的他不敢說
我也不敢說
為什麼
為…為什麼我們
只能只敢竊竊私語
為什麼
為…為什麼 為什麼
他的竊竊私語會被知曉
會被叫去談談
會被警告
最後會失去自己的生命
天哪
不要把他樹立成英雄
這不是他的本意
他這樣的英雄越多越說明
我們所生存的環境
什…什麼地方不正常了
什麼地方呢
怎…怎麼不正常了
你問我
我問問蒼天噢……
但為什麼我們如此傷心，如此動容，如此懷念著他？因為這就是我們自己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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