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2月5日开始读《鼠疫》,一边读一边随手记一点东西。但我是一个懒散的读书者,直到今天,读了不过三分之一。正因此我想到用公众号这种方式来督促自己,同时跟大家分享读书的收获,也期待大家的指导。
“报纸和当局在报告疫情时已极尽婉转之能事。他们认为这样可以把鼠疫的可怕形象减轻些,因为每天一百三十人的数字比每周九百十个人要小一些。”
这是塔鲁的记录之一。塔鲁是一个作家,他不属于奥兰城,瘟疫发生后,城被封了,很多人想尽一切办法离开奥兰而不得,但塔鲁是一个冷静的人,他继续用自己的眼睛去观察,用自己的笔去记录。他让我想到武汉作家方方,想到方方的《封城日记》。作家的职责往往是以民间的立场记录当下的生活细节,反映真实;一个真正的作家,不应该回避当下发生的苦难。正因此,我敬重方方。
塔鲁和里厄医生的对话,让我想到当年大学上《文艺理论》课时老师提到的一个论断“文学即人学”,而医学的本质也是“人学”。作家和医生都关注人的生死,关注人间苦难,并且都具有某种牺牲精神。这样的作家和医生,理应得到我们的尊重。
塔鲁想要组织并参加志愿者行动来。里厄医生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塔鲁回答说:“理解。”这是我们的翻译,我不知道原文是什么,即便知道,我也不懂法语;可我自以为翻译成“感同身受”更好些,那是同理心,是看到苦难之后的于心不忍。“医者仁心”,作家不也是如此吗?
塔鲁问医生对帕纳卢神父的布道怎么看。帕纳卢神父认为鼠疫是天主对不爱他的人的集体惩罚,医生也认可鼠疫或许可以使有些人思想得到提高,但他的回答中有两句深深击中了我:
“……但是,任何一个地位低微的乡村教士,只要他为他管辖的教区里的教徒施行圣事,听见过垂死者的呼吸声,那他就会和我有相同的想法。他首先会去照顾受苦的人,然后才会想证明苦难是一件好事。”
这意味着,当我们主张“多难兴邦”的时候,我们应该首先看见苦难,直面苦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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