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下雪不冷,化雪冷。昨天一场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兴奋激动之余,确实没怎么觉得很冷,即便高温只有零下2度。
今天,虽然天空湛蓝,阳光灿烂,但感觉温度真是降下来了。胡同的屋檐下垂下一溜长短不一的冰凌,晶莹剔透,在阳光中一闪一闪的。
冰凌大多是小时候的记忆,那时冬天应是格外冷的,下过雪后,屋檐下总会垂下很多冰凌,有些长的都快够到地面了。我们这些小伙伴便会掰下几根来拿着玩,或者比比谁找的最大,有时还会将冰凌当冰棍吃,也不怕冷。
当冰棍的冰凌并不是随便一根都可以,听老人们说,有些冰凌发黄,那是壁虎的尿,吃了会中毒。我们真信,所以总是挑最干净最透明的吃,有一丝黄色的都不敢。当然,现在明白,那些黄色应是屋顶的麦秸秆流下来的水。小时候这些回忆总是美好的。
上班的路上,每个行人都不自觉的裹紧了羽绒外套,毛茸茸的大帽子捂着脑袋,戴着口罩,只有眼睛露在外面,还是感觉寒冷无孔不入。
路面像镜子一样,锃明瓦亮,一走一出溜,需要全神贯注,恨不得鞋底能长出钉子来,一下扎进冰层里。路上车辆明显少了很多,都在小心的慢慢爬行着,骑小电车的,也是两脚耷拉着贴近地面,一打滑可以随时用脚撑住地,那速度比步行快不了多少,即便这样,还是免不了摔跤。
最害怕听到路上哧拉一声,要么是车辆刹车时,不受控制的打转,要么是电瓶车滑倒的声音,只听到这种声音,就会让人心揪揪起来,当然速度都很慢,就是摔倒也不会有什么问题,但总是莫名增加了紧张气氛,担心下一个会轮到自己。
只有公交车站人是最多的,平时难得坐公交的,今天也都出来了。车上人挤成一团,真是很像罐头里紧贴在一块的沙丁鱼。
每到一站,司机师傅还是大声吆喝着,再往中间挤挤。其实基本都挪不动了,上车的多,下车的少,塞不进来的,只能无奈的在寒冷中等待下一辆同样拥挤的车。
我记起了出去上学的那几年,每次放假去坐火车,那真是磨炼人的意志,火车一到站,人们便呼啦一声围上去了。
都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本身就很不利索,呼哧呼哧奔跑半天,好容易占据个比较靠前的位置,有些强壮又强势的乘客,故意一个大转身,就将我们这些单薄的学生给挤到队伍外边来了,再重新排队。
有些乘客直接将行李从打开的车窗塞进去占个座,如果还带着孩子的话,将孩子也从车窗塞进去,占据一个位置。
我们什么也不想,只要能挤上去就满足了。有时人挤上去了,行李还在车下,或者行李挤上去了,人还没挤上去,只能手中抓紧行李带子,一撒手的话,行李就不知所踪了。
终于挤上去以后,车厢里满满的人,比沙丁鱼还沙丁鱼,经常被挤得脚都不着地,手够不着把手,也不用抓把手,火车再怎么晃,都一定是稳稳当当的,丝毫不会挪动一点,眼前密密麻麻或高或矮的人头,身体保持一种怪异的姿势,满耳朵里都是车厢里嘤嘤嗡嗡的说话声。
我的路程算近的,大约两个小时左右吧,记不太清了,现在动车半个小时就能到,两个小时基本就是那么一种姿势,那时也不觉得有什么,只要能到家,怎么累都不在话下。
在公交车上,快被挤扁,脚也又冻又麻的时候,终于到站了,下得车来,走路都不甚灵活了。
天寒地冻,阳光明媚,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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