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排解远离家乡的苦闷,休息的时候,我跟同乡的老朱,就在寻乌寻找老乡。

有一个严姓的大姐,家里下放来到这里。父母调回南昌后自己又回不了家,就暂时在农机厂安顿下来。她有一个本地的闺蜜,姓李。由她们带领游览县城。寻乌县烈士陵园里有“生的伟大,死的光荣”的主席题词。我们在“生的伟大”前合影留念。后来,还借自行车去了寻乌稀土矿游览。
有时候,我们也在饭后散步,在小县城周边闲逛。寻乌是老根据地,是《寻乌调查》的地方,有过战争,一天,看见一个小山包上有个水泥工事,便爬上去观看,能见到弹孔。还有一次,散步到县卫生院的后面,看见一幢孤立的房舍,便信步而至,只见房子显得阴暗,没有关门,内面空荡荡的,没有任何家具,地面有点点血迹,血腥味很浓,我们感觉有点不对头,便反身离开。事后问了问当地人,得知散步走到了医院的太平间,心中顿感发怵,就再也不往那边散步了。
寻乌县城距广东梅县地区不远。当地人从广东带来一些洋货,看着喜欢,就买了一台三洋牌S2429H,单声道收录机,当时花费600元。也花费12元买了两个亚樟木的木箱子。

毕业后,在等待分配的时间内,跟福建石狮的施同学去了一趟他老家。住了大概一周时间,见识了石狮的开放程度。
施同学家靠海边,村子比我老家富裕,全部都是砖瓦房。说是砖瓦房的表述并不正确,是花岗岩的墙体,盖的瓦。窗户很小,房间的采光有点差,大白天都显得昏暗。窗户用细条石做成的护栏,呈竖状排列。大门门框内有七八根大腿粗细的横木,插在孔洞中,能左右拖动,固定,十分方便。我有些不解,问过同学。同学回答是防止海盗的措施。
村子里有庙宇,好像是妈祖庙吧,记得不清。他们说话我听不懂,闽南语。村里老师的普通话也很普通,无法交流。只得同学翻译,否则就是聋子。
施同学家里很是热情,经常有海鱼上桌,我也叫不上名字。跟着同学去看过他们的农田,种的花生。浇水有点跟我老家不同。是用一个木桶,两边栓上绳子。两个人分两边站立,提着绳子,把木桶甩到水中,打上水后,甩到高处,让水流出。这种提水的方式是第一次见到,有些辛苦。
向同学提出要求想去石狮镇看看,也是我来此地的主要目的。便各自搭乘一辆后座加大了的28寸自行车往镇子去。这种自行车应该是摩的的原始版,收取一定的费用,忘记了多少钱了。感觉到沿海人的经济意识有多强。
镇子里的商品琳琅满目,人流摩肩接踵,让人目不暇接。我蹲下看了一眼地摊上的一件商品,现在忘记了是什么东西。卖主先用闽南话询问,见我没有反应,改用普通话沟通,我还价了,感觉还是不合适,就想离开。之前同学提示过,还价就得买上,否则就走不掉,我当时没有在意,结果真是走不掉了。
同学在同熟人聊天,许久不见我过去,就寻找过来。发现我被人拦住,就用闽南话问明情况,商讨解决的办法。当时的情况下,有点欺生,就是欺负外地客。不像现在,要广招四方来客。我没有听懂同学的交涉,但是见到同学买了一包“箭牌”香烟,当时的价格10多元吧,给卖主作为赔偿,了结还价一事。
带着郁闷的情绪,也带着对新潮商品的向往,买了尼龙喇叭裤,自动伞,尼龙体恤,电子表等物品。毕竟没有参加工作,家里经济不宽裕,钱也不多,不敢乱花。
告别了同学,往厦门坐火车回南昌。在厦门,去了一趟鼓浪屿。有一对夫妇曾经是教天气学的老师,调到海洋研究所,便去拜会了一下老师。当时厦门到鼓浪屿来回摆渡一趟要5分钱。可惜没有去集美学村,至今也没有再去厦门。好像记得有一次在厦门机场转机,没有出机场,留下了缺憾。有时候讲下次,可能下次是很久的事,甚至没有下次呢。
在厦门火车站的候车厅,被当地带红袖章人带到一个房间。里面有不少带红袖章的人员,正在检查有像我一样的乘客。我也被要求打开行李检查。一眼就发现国内没有的商品,当然属于走私品。扣留物品也没有用处,最简便的方式就是罚款。多少钱忘记了,有一种“畜娼抓嫖”的感觉。
回到家里,妈妈着急的不行,都去南昌找过我了。心中有些悔意,这次外出游玩比告诉家里的时间长一些。家里还有农田,得在家里干农活了,“双抢”已经开始了。
去寻乌实习前,曾经邀请了几个玩到一起的同学,庆祝了一下生日,这年,二十岁,学生时代结束了。(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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