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一段时间了,由于前期租房比较远,所以导致我要从北城区坐地铁到南城区,早上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晚上两个小时的车程,综合起来都够我回家一趟的了,然后就有朋友问我,为什么你不每天回家住呢,(此处自行脑补一个白眼),文艺的说是家里太小容不下往来的旅途,说的通俗一点就是时间上根本不够啊,现实来说就是我估计要一天挣个一千块钱才能担负起每日昂贵的交通费。
第一天我把闹钟定在了早上六点,过了一周以后时间摸得差不多了,改到了六点二十,一个粗糙的男人,十分钟穿衣洗脸刮胡子上厕所一气呵成,但是闹钟只能算是心理安慰,因为这么多年无论是六点还是七点还是八点,我夏天早上的生物钟通通是五点,冬天的生物钟通通是七点,多少年了也无法改变。
当然起得早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人家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即将步入六月,五点钟天就亮了,明晃晃的映衬着北京城一天的光景,我的大脑还在睡觉,景物只在我的视网膜里留下一点印象,香山还是绿色的,没有漫天的红叶,不过远山淡影也为这座急速发展的城市放缓了一下脚步,我以为自己是很早的,出门才发现地铁上已经人满为患了,好吧,我只好在这个城市的血液中急匆匆的转向另一个运转中心,地铁里各色各样的人很多,但是大家都拿着手机,我也不能免俗,全程拿着手机,有一次下班手机没电了,在地铁里的一个半小时我竟然生出一种被世界遗忘的感觉,这实在太糟糕了,不知不觉中自己竟然成了手机的奴隶。
我要把手机扔到太平洋去,(当然这是一种还可以更改的方案,有待商榷,暂且搁置吧)我五点半下班,等到回到家天已经黑了,出了地铁口,人还是一样的多,他们有的在问要不要坐车,有的又想知道会不会去住店,还有的发着传单,其实说实话,以前我觉得自己和所有人都特没劲,难道活着就是为了做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吗,但是现在想想自己是挺幼稚的,生活在一个岛屿上的鸟,却不愿意在这颗岛树上栖息,这是多么可悲的事情啊。
上班只是一种方式吧,这世界上有很多种方式,我记得之前看过一篇叫《北京重叠》的中篇小说,里面讲一个为了让女儿过上三等生活的四等农民去二等社会又跑到一等社会的事情,里面的表述很明显,但是大家都无能无力,就和我一样,我曾经想改变全世界,现在却连自己也改变不了。
我早上出了地铁到公司还有二十分钟的脚程,因为我在减肥,所以平时就是走路,但不过偶尔睡懒觉过了头,下了地铁就会先找小黄车,一路的红灯很多,每一个红绿灯路口,就有一群和我一样的人,绿灯一到,大家就飞奔了出去,他们穿着西服打着领带,他们手里拿着早餐,他们有男有女,有北京人,也有外地人,他们追赶什么呢,追赶生活,我呢,我并不想过三等生活二等生活一等生活,我只想在以年以月以天为单位的时间中,找到自己,然后成为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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