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否是平安夜里迷途的羔羊，或者是编着动人故事在酒吧里招揽生意的女郎，并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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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是我的黄花闺女

原名《重庆，有多少激情可以燃烧》（已出版）

1.9：平安夜的猎物

小屹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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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9节：平安夜的猎物》 

2004年12月24日（周五）·重庆

 

平安夜的下午，有些难得的阳光，以及难得的休息，我坐在人民广场的长椅上，享受着重庆冬日罕见的阳光，我总喜欢在这样的午后晒晒太阳，也许我以为这样可以除去身上沾染的阴气和秽气。

人民广场的鸽子应该等我很久了，我按例买了两包鸽食，喂喂鸽子，看它们像潮水一样涌过来，又像潮水一样退开去。而到了夜里，人民广场则是“坝坝舞”的天下，老头老太喜欢扭扭秧歌，中年人喜欢玩玩国标，小孩子则多在学习伦巴和恰恰；当然也有不跳舞的人，抖抖空竹，散散步，或者牵着狗来配配种。我享受广场的白天，却享受欢场里的黑夜。

可能鸽子也怕冷，所以今天出来活动的没有几只，大多数都窝在棚里，即使今天的太阳照在身上很舒服。不远处，年轻的妈妈领着小孩给鸽子喂食，年轻的爸爸则举起相机为他们拍照，我坐在长椅上安静地注视着他们，脑海里却闪现出这样两个画面：

我把那个男人推进了焚尸炉，而那女人则在一旁哭得几乎晕厥，若不是亲友拉着，她定会跟着冲进炉里去，那小孩则在一旁边吮着拇指边眨着天真的大眼睛；但之后不久，那男人的遗像还没有积上多少灰尘，那女人便和另一个男人在遗像前翻云覆雨，那小孩同样在一旁边吮着拇指边眨着天真的大眼睛。我想我该去看看心理医生，但我同样会把心理医生也送进焚尸炉……

我正在招呼两只鸽子飞到手上吃玉米粒时，牟迅的电话进来了，我问他是不是又有新的战事向我通报，他奸笑着说今天平安夜，就是打算和我谋划谋划找个地方过过节，开启几个有趣的故事。也许是我有几个日子没灯红酒绿、对酒当歌、把酒寻欢了，便答应，并让他再约几个酒友，他说早就约好，就差我了。我骂他说每次都这样，最后一个通知我，他骂我就知道和死人打交道，都忘了还有美好的生命等着我。

……

我正让同桌刚认识的姑娘吞下第三杯红酒的时候，施颖的电话来了。我一边起身离开一边和那个姑娘的眼睛对视。她轻轻慢慢地用指背抹去嘴角的酒，有些妩媚有些挑衅地看着我。我没有说话，只扬起嘴角对她的酒量表示钦佩，随后出到场外，在酒吧前的空地上接通电话。这里是重庆的“中央娱乐区”——得意世界，有着大小不同的酒吧、迪厅、夜总会，吸引着男男女女，或重庆或外地，或年轻或不年轻的男男女女，像朝圣一样的聚集，吞下一些酒，舞出一些汗，带回一夜浪漫。这里经久不衰，既暧昧缠绵又激情四溢，既活泼生动又貌似纯真安静。

施颖那边也非常喧闹，显然是在迪厅之类的地方，她扯着嗓门祝我平安夜快乐，还开着小孩子般的玩笑，要我在床头挂袜子，好在第二天起床时收到圣诞老人的礼物。她正和同学们在重大的学生活动中心里闹腾，估计是极少亲历这样的场合，所以显得格外兴奋。我说玩够了早点休息，跳舞时别被男生吃了豆腐。她还我一句讨厌，不和我说了，似乎在我近来潜移默化的“教育”下，她那单纯得有些低龄化的性格渐渐有所改变，而我却说不上来这样的改变是好，还是不好。

她问我在干嘛，我说一个人在外闲逛，没人陪。她说才不相信呢，肯定又在和哪个美女在吃饭逛街。我默默地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叫她玩高兴点。

回到坐位，一群人正玩得高兴，我很快又进入角色。

离开真爱酒吧的时候，喝酒的姑娘有些醉意地挽着我的左臂，我不知道她的全名，只知道她刚因为婚纱外景地的事情和未婚夫吵了架。她是否是平安夜里迷途的羔羊，或者是编着动人故事在酒吧里招揽生意的女郎，并不重要；她是否是我在平安夜里的猎物，或者我其实是她在平安夜里的猎物，也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真的有些寂寞，并且我知道她也需要在这样一个夜里找到安慰，人和人有时候就这么简单。

过了今天晚上，你也许会后悔。出租车上，我看着窗外，问她，或者是一个忠告。

如果我现在就后悔了。她看了看我，然后看向另一侧的窗外。

如果我说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你这是在为自己即将做的坏事而开脱。

就像烟盒上总会写着“吸烟有害健康，戒烟可减少对健康的危害”。

偶尔吸两口，应该不会。

你是指戒烟之前，还是戒烟之后。

有可能，吸了这两口，就暂时不戒烟了。

这一夜，会很长。

那足够，一个一个的解锁。

人总会用各种借口对自己和对方形成心理暗示，以达突破道德枷锁的目的；有意思的是，道德枷锁越重，借口却越简单——《严黄语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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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同步关注 [小屹哥] 正在简书连载的长篇/都市/励志小说：《谁把江山万里：那些房市中的男女》，一个有新意、够真实、富营养，并且妹子很多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