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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他乡还好吗?

你在他乡还好吗?

作者: 人在陌上 | 来源:发表于2021-12-12 11:24 被阅读0次

(脑洞练习:以“凌晨五点半,接到一个电话为开头写一篇文章)

凌晨5:00,放在床头的手机突然振震动起来,半睡半醒的我迷迷糊糊抄起了手机,按了接听键,那边传来了老爸的声音:

“是琰琰吗?我是爸爸啊。”

我一听,心里觉得有点慌乱,马上回话:

“老爸,是我呀,这么早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吗?”

“你们那边还很早吗?我这边看不出早晚。没啥事,放心吧,就是担心你们了,问问你们的情况。你妈好吗?她的腰和胳膊还疼不疼?血压稳不稳?我不在她身边,应该少了很多事,会好一点吧?每天还那样到菜园里去忙吗?要她少做点,一个人在家吃不了那么多,也七十岁的人了,不要在那样忙忙累累。”父亲絮絮叨叨地说,我安安静静地听,偶尔回复他几句。

“你们姐弟仨也好吧?要注意身体,出门注意安全,知道不?你妈全靠你们照顾,要孝顺她,过阵子,她会跟着你们去的,不要着急啊,我会多劝她的”。老爸声音很柔和,继续对我说,“你是家里的老大,辛苦你了,弟弟妹妹要多看着点。你弟弟两个孩子,负担重,店子里的生意不稳定,要他不要着急,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世上的钱是挣不完的,只要人健康,就什么都不怕,日子嘛,只要过得去就可以;你妹妹脾气急,人又太善良,活得很心累的。你多开解开解她,不要让她的急脾气遮住了她的良善,费力不讨好。”我一边听着,不知怎么的,眼泪就开始流下来。

“你呢,有自己的工作,心态很平和,遇事拧得清,婆家也对你很好,你好好珍惜,关爱他们,都把身体放第一位,老爸就放心了。”我清清楚楚地听着老爸的絮叨,泪流成河,我强压住喉咙的哽咽,轻轻地问:“爸,你在那边好吗?我们好担心你,怕你孤单,怕你照顾不好自己……”

“不要担心我呀,我挺好的,你要是不信,我让你看看,你再告诉家里其他人。”老爸说,“你闭上眼,什么都不要想。”我听着老爸念出一串我听不懂的咒语,然后,一个恍惚,我就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里很安静,也很干净,有人来人往,但很轻飘,几乎不发出任何声音,也没有很多喜怒哀乐的表情,都是平平静静的样子。

老爸笑吟吟地出现在我眼前,他身板挺直,双目炯炯有神,我很奇怪:老爸,你的眼睛?他笑呵呵地说:“好了,全好了,没有光的那只眼睛正常了,我那只聋了的耳朵听力恢复了,我的肺气肿和支气管炎也没了。你看,”老爸拍拍自己的胸口,“都好了。”我抓住老爸的胳膊,用力甩了甩,惊喜万分地问:“这都是真的吗?您没骗我?”老爸又用力跺跺脚,发出砰砰有力的声音:“没骗你,乖崽,爸怎么会骗你。”我压住内心的动荡,连声说:太好了,爸,太好了。”

然后,老爸指着我看他的房子,那么气派威武,富丽堂皇,说:你看,你们给我的房子,真好,应有尽有,好得没得说。

我又担心地说:“爸,你一个人在这边,住这么大的房子,冷不冷清?”

“不冷清,不冷清”父亲连连摆手,说,“我一来这边,我那些先过来的兄弟姐妹,朋友亲戚就都过来见我了,隔三差五我们就聚聚,真的挺好的,你爷爷奶奶也经常住到我这边来,说是条件好,不过今天去你大伯那边,你见不到。”

我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爸,知道你在这边安好,我们就放心了。”

“嗯嗯,你回去告诉你妈和你弟弟妹妹们,我蛮好的,不要牵挂我,把你们自己的日子过好,我就更安心了,我也会照看着你们的。”

父亲拍拍我的头,笑着说,“我说了不骗你,现在放心了吧?你该回去了,不要在这里呆太久,回去吧。”我点点头,内心觉得特别舒坦。我闭上眼,听到父亲又念了那句咒语,我再一次感受到灵魂和身体的移动,等我睁开眼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没有挪窝。

我眼角的泪痕已干,脑子里清清楚楚地浮现出去世几个月的父亲的样子,也浮现刚才梦中看到的父亲的样子,在心里默默地说:“老爸,我知道了,放心了,你也放心吧,我们都会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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