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线(小小说)

作者: 象浦 | 来源:发表于2019-03-30 20:07 被阅读62次

          有一个村庄,位于清静的半平原半山坳的腹地,村居前一条从山涧里悠悠而流的溪水养育了一村的百姓,生活在这里的人勤劳间作,男耕女织、养禽养牛养猪,生活如潺潺溪流水平静又随意,慢慢地摸索着日子的恬淡如日升月落,年随风轮。

            敏凤的家就在村中央,门前一条大马路每天虽然经过的车屈指可数,但也不寂寞。

            她一家四口,两个儿子初中毕业就外出打工了。

            敏凤夫妻俩在家务农,世世代代的传统农业,在勤劳者的双手中捧出了丰富多彩的农产品,加上农闲夫妻俩一起养峰收粽子叶,一年的收益不错,村里基本上是这样的家庭模式,年轻人外出打工,父母留守土地、大山讨生活,累但富足。

          斗转星移,敏凤的儿子陆续成家立业了,凤的头发花白了、皱纹爬满了脸颊,这是农村人的一辈子与风雨激情一起的结果。孩子长大了自己也老了,这是光阴无情无义悄悄地似箭飞逝留给我们的结果。

            生活总是间或悲伤,一个雨天的午后,我接到敏鳯匆促又伴着无助哭声的电话,她悲伤啜泣地告诉我,她的结婚才俩月的儿子生病住院了,医生诊断是肝癌,听到这个苦楚忧伤的消息,我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也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一个即将步入老年的母亲遇到的悲情。

            放下电话,我匆忙赶赴城里的医院去看望,在白大褂医生那儿我知道了敏凤二儿子因劳累过度患病毒性肝炎,但在外打工自己熬着也没有就医,久病成重疾,农村里结婚也没有体检,现在却面对残酷现实,怎一个愁啊。

          实际上在农村的家里,勤劳的父母一辈子积蓄都用来给孩子造房子了,这种悲催的病情儿子对刚刚过门的媳妇说:离婚吧。

          这结婚不到两月多媳妇实际上已经怀孕了,她实在是舍不得,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下一步该怎样办呢?

          当初娶 媳妇的时候,敏凤是反对的,因为敏凤的儿子长的帅又孝顺,而媳妇和敏凤儿子是自由恋爱,当敏凤儿子第一次带女朋友回家见公婆时,敏凤不喜欢,理由是女孩眼皮底下长着一颗蚕豆大黑痣,这在农村里的说法是泪痣、也是苦命痣。

            敏凤不喜欢,对儿子说反对的理由时,儿子反驳她封建迷信思想。后来敏凤实在也无法管制孩子的恋爱自由,因为孩子和女朋友一起在城里上班,再后来儿子和女朋友同居了才回家领了结婚证,至今连酒席都没有摆,农村的习俗即使没领结婚证但酒席摆了也算已经结婚,所以现在尴尬了。

            面对病中尚清醒的老公离婚要求,女孩无法接受,她说要把孩子生下来也可以给这里留下后代,但敏凤夫妻俩要求女孩打胎,因为面对儿子敏凤怕孩子遗传病情,在拉扯的矛盾中,敏凤的儿子还没来得及多思考人生,住院才一周时间就被医生下了结论,回家休息了,因为医院高额的医疗费用敏凤一家也无法负担,在无奈和痛苦的抉择后敏凤夫妻带儿子回家了,后来不到一个月就繁华落尽凋谢了年轻的生命。

            再后来敏凤的媳妇生了一个男孩,刚刚满月就留下孩子给敏凤夫妻带,自己离开了这个残缺的家去城里上班了。

            若干年后,我因为公差去了敏凤家附近的村落,经过敏凤家,看见敏凤夫妻带着孩子一起在路上溜达,因车开的快,来不及打招呼。

          后来听人说,敏凤的媳妇又嫁人了,孩子留给敏凤夫妻俩带,而且孩子是一个自闭症儿童,敏凤夫妻俩带着孩子四处奔波求医,经济状况很差,这日子过得十分清苦。

          人生的路很长,或许会过百岁,人生的路很短,来不及享受生活的甜蜜就灰飞烟灭。

            我对人生的理解就是一辈子勤奋努力,当老之将至回头看看也无悔这一生,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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