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翻译了一天文章,好久好久没有这样投入专注地做一件事情,并且感觉很满足,很爽,很有收获感了。大概是因为我是主动去做,并且是带着自己的意志,但并没有我强迫自己去做事情的缘故。细微地去讲,我太容易在我的主动意愿之上加一层"你应该如何如何,否则你就如何如何"的控制强迫,这样内耗就消弱了做事情本身带来的能量流动。
这会让我想起我现在,N多年后,再次拉琴,我能够用耳朵分辨我确实按把位音没安准,我是跟声音有连接的,这会让练习的过程本身,就带给我巨大的满足感,会觉得内在有一部分在不断地被滋养,长大,稳定,我会有巨大的收获感。但我小时候练琴从来就没有用耳朵去分辨,我只知道我需要去看把上贴的胶布,我是不是手指按对了位置。
今天在翻译的过程中,我也有类似的感受,就好像我和某些词语或者意象的中文文字,英文文字之间的连接在一次次的被激活,弹奏,这会让这个连接随之而来的再次出现,带着愈来愈圆润丰沛的品质。嗯,大概以前,都不会有这种不断积累,不断沉淀,不断雕琢的收获感,因为每一次的相遇,都是带着否定和抗拒的重新连接。
写到这里,也不知道自己在写啥,感觉跑题了,但又觉得并没有。
我确实在体验创造与收获,储存与给予。我好像真的开始允许自己收获自己的价值了,允许把它们放在我自己的疆界中了。当我可以有自己的东西,我才能给予,而我本身就是这个给予的过程,眼光不再盯着给予后,会发生什么?——而这正是无止境的欲望的驱动吧。
当我只能在不断地给予,和不断地吸收中,都是这种无止境的欲望的呈现。而真正的财富能量,大概是呼吸的韵律,在创造和收获,储存和给予的过程中不断流动。
我自己大概之前很长很长的岁月里,都卡在要么不断地吞噬吸收(认为自己不够好,所以也不是真的收获),要么不断地付出给予(要证明自己够好,所以也不是真的给出)的两极摆荡中,大概最近才能真实的体会到全然地在付出和接受中流动是什么滋味。但是,卡壳依然会不时的出现,出现时,也要觉察自己是不是又在无意识批判,一次次地包容这个卡壳吧。转化来源于允许,而非抗拒。
刚才在冥想的过程里,随着音乐的起伏,身体会不由自主地紧缩抽动一下。我体会到,每当打开自己迎接音乐带来的一些能量进入,或者说敞开自己与这些能量相遇融合之前,我都会先这样无意识地紧缩防御一下,好像有某种挥之不去的隐微恐惧,然后想起群里说起的土冥逆行。
说起恐惧,又想写写今天看完的《都挺好》。(不得不歪楼:看来只要我愿意投入,确实还能重启小时候一心二用的技能,今天真是全天边刷剧边翻译文章来着)《都挺好》的电视剧结局,是皆大欢喜,而非小说中的老死不相往来。之前看很多评论说电视剧结局是各种洗白,我也曾经深以为然。但这两天,真的看完了这部剧,我会觉得,即便是这种给人观感是洗白的结局,也是一种存在,在别人眼中的洗白,在现在的我会感受到,这不过是每个角色完成的与自己的和解,不再需要把那些痛苦恐惧或者其来源投射给别人。
每个深陷痛苦和恐惧的人,都在无法停止地——即便是意识到了无法停止也停不下来来——以痛苦和恐惧为食,因为这样不断地吞噬,对抗,压抑他们的努力拼命的过程,会让人觉得还活着,还为了活下去而努力。而真的不再努力拼命了,大概是某种巨大的绝望搞不定,也就放手让自己掉进恐惧中了,穿越它,会发现并没那么可怕。然后,就尝到了恐惧下边,爱的滋味。
真的很甜美。大概我在观看过程中,也在完成我的与自己的和解吧。所有我以为的不可能发生的美好,其实都会发生的。所有我以为的不可原谅,其实也都可以原谅。
最后,切到今天的主题书写吧。
当我拥有令自己满意的财富,我想要通过它们收获对物质身体的照顾和滋养;我想要利用他们创造深入和新鲜的体验,比如旅行;我想要通过投资在可持续性发展的助人事业中来储存它们;我想要通过帮助需要得到帮助的人,还有我的创作来给出它们;给出后,我会有满足感,丰沛丰满,因为随着给出的能量向外涌,跟着就会有更加巨大的能量回流,充满我,其实我就在这样的潮汐起落中。
生命中的一切,来得轻松自然,充满荣耀。
琥珀
2019年4月25日,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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