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卡瓦菲斯的《城市》早就播下让人不安的预言。
你和我的交谈,不过是在一座城市的一个房间里,狭小闭塞。这是我们聊得最长的一次。
走廊最深处角落里的一个房间,或许伊蕾住过?没有访客的时候,几个独身女人匆匆会面,对幸福二字闭口不谈。不像我和你聊了许久。
你说:跟这个世界和解吧!
我说:恨太多爱太少。
你说:找一个人结婚生娃。
我说:我谁也不爱,我爱的人又看不上我。
你说:你其实是温柔的。
我说:我在一些人的眼里看到对我发自内心的喜爱,也在一些人的眼里看到对我十足的厌恶。(我说出了最长的一句话)
你说:爱让一个人心生温柔。
我说:我的温柔只会泄露我那绝望的渴望。
你说:好些男人想得到你。
我说:我目光停在了伊蕾的诗句“你不来与我同居”上。
你不再说话,我想你也该安静下来了。
你说话时,眼神闪烁,装下了对这个世界最难得的信任。你试图强迫我接受,不顾我的感受。
我说话时,神色黯淡,想着点燃一根香烟是不是更有助于写文。我小心翼翼地防守,没有把握自己可以得到理解。我说,这是一个巨大的矛盾,我不该这么孤独,可我总是在孤独中想着孤独。
你说话时,地球刚好自转了一圈。
我说话时,我不确定我身处哪个时代和空间。我没有告诉你,北京香山脚下的梅花,落了许多花瓣,被我拾起。我插了一束花,热烈地喜爱了一会。我总是想着这些美好。我有一些时间不与你同在。
你知道,我是一个疗愈他人内心创伤的心理咨询师,带着忧郁的病症。我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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