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梦境实在太过真实,放佛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情。
梦境:
我提着一袋食物去看我母亲,在她落脚的宿舍。简陋的宿舍里,除了我坐在正中间之外,还有五个人,她们全都是我挚爱的亲人,左边依次是我小姨、我婶,右边依次是我母亲、我表姑、我尤为敬重的小学班主任。她们坐各自坐在自己的床沿边上,像是我读小学住学校宿舍的场景,我与她们推心置腹的交谈着。
我望着班主任:陈老师,您是我的恩师,没有您的帮助,也许我早就辍学回家种田了。您是咱们村里的聪明人,您当了一辈子的教师,如今您已经退休了,你家有一大院子,院子里种满了各种果树。闲暇时,在自家的院子里晒着太阳,看看书,养一些鸡鸭,种一些花草,那不是很好吗?您一辈子生活在山清水秀的农村,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岁数,干嘛还非要跑到城市里来给人家当保姆,凭什么咱们农村人就一定得为他们城里人服务,我们活在农村难道不自在吗?
陈老师:我倒不是想来挣钱,我的两个孩子一个在上海,一个在新加坡,你伯伯(她丈夫)又在镇政府上班,家里就我一个人,我感到孤独,她们(村中的妇女)都跑到城里去打工了,所以我也就来了,我来学习学习怎么照顾小孩,等到将来我儿子生小孩了我就能帮他们带。
我问:伯伯还要几年退休?
陈老师:还要三年,如果他退休了,我就让他带我到处去旅游。
我:去旅游吧!
我问我表姑:表姑,你怎么也来了?你们家不是还过得去吗?
表姑:去年我家收成了十几万斤橘子,如果有能卖出前年的价钱那也是不少的收入,可都到了清明节了还没有商贩来收购,全都烂坏了,都倒河里去了。年前又降霜冻,把果树都冻死了,树枝枯萎了,长不出新叶子来,今年可能就没有收成。我两个儿子也和你差不多大了,大学毕业后在城里打工,都还没有买房子,还没有结婚,所以我得出来打工挣钱。
我婶婶:你叔叔是个懒汉,地都被他种成荒山,田里也长满了荒草,他整天就知道叼根烟在巷子里瞎逛。
我小姨:我家的果树也被冻死了,我男人也不爱下地干活,村里的女人都出去打工了,过年回去的时候她们都变成了城里女人的模样,皮肤也变白了,头发也染成了黄狗的颜色。
我妈说:在农村没用,我要做那么多事,我要做饭,要洗衣服,又赚不到钱,你哥哥又经常骂我,说我啰嗦,说我衣服洗不干净,你爸整天出去帮人家做农活挣工钱。我到城市来做保姆比在农村家里还轻松,而且还有工资。
我捂着万分疼痛的心对我妈说:我十分了解我们家的状况,我也很了解你,你一个农村妇女,只读过小学二年级,也不懂什么技术,你已经五十多岁了,一辈都生活在农村里,你所熟悉的只是咱们农村的小世界,你现在还要到城市里来打工挣钱,能不能挣到钱不说。你有没有考虑过我们会担心你? 你趁着我爸下地里劳动,你就偷偷的整理行李,偷走他的银行卡,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溜走了。你想要进城市打工,好歹你也和我们商量一下,征求一下家人的意见。你说在城市里给人当保姆即轻松又有钱挣,可你了解城市人的脾气吗?你了解城市人考虑问题的方式吗?你知道城里的小孩有多娇贵吗?你知道帮人家看小孩的责任有多大吗?要是出了事你能承担的起后果吗?出了事谁来承担?你知道怎么做公交车吗?你知道怎么去超市吗?你知道怎么用手机吗?你知道出现危险情况怎么报警求救吗?你知道陌生人的话哪句是可信的吗?你知道你这一走了之给我们带来多大的不安心吗?你知道为了担心你我一下班就得过来看着你吗?
妈妈,我真的很了解你,我也爱你,我不想你有任何风险,我真的希望你就安安分分的呆在农村里和我爸我哥他们好好的生活在一起,一家人本该就生活在一起。
你说你没钱花,你要去挣钱,可我知道你挣不到钱,那年我还在读高中,你和我爸吵架之后就跑到城里去给人家当保姆。你去了半年,你的东家是个六合彩庄家,你就迷上了赌六合彩,半年了,你没有拿到一分钱工资,反到把脖子上的金项链抵押给了人家,那可是你和我爸结婚的时候奶奶砸锅卖铁给你打的结婚礼物啊。你从此沉迷于六合彩,你欠了多少赌债你难道忘记了吗?哪些向我们家借钱的亲戚从来都不还,我才知道这是你欠他们的赌债。
你说你没有钱花,我已经给你了一张银行卡,只要你不再赌博了,我每个月会给你打一千块钱。在我们那的农村,这些钱足够你花了。而且,据我所知,我哥哥也不是你口中的白眼狼,每天春节也会给你压岁钱,给你买新衣服。你和我爸真是两个极端,我给他打的钱居然一分钱都没动过。
我的妈呀!你难道不爱你的家人吗?不爱你的小孙女吗? 那天,小侄女问我:叔叔,奶奶去哪里了?您叫我怎么回答,我难道要说:奶奶去照顾别人家的小孩了,去当别人的奶奶了,为了钱!你的小孙女还在上幼儿园,而你却去给别人家的小孩当保姆。
妈妈,我感谢你给了我生命,感谢你养育我长大。可现在的我真的需要你好好的,我不想整天为你提心吊胆,我想安安心心的工作赚钱,我想安安心心的谈恋爱。我想假期回到老家,有人给我做香喷喷的煎饼。我真的不想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带着女朋友去看你,我希望明年春节,我带着你未来的儿媳妇回咱们老家过年,你和我爸老两口笑盈盈的站在院子门口迎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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