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床,外面白茫茫,蒜苗上一层白霜,洗脸的毛巾也冻得硬邦邦,耳朵痛,洗漱完后赶紧把辫子梳来把耳朵包住,手指冻得通红,吃完早餐暖和了两只手就发痒,多半是长冻疮了,哎,四川咋不烧炕呢,明明也很冷。
妈从柜子里拿出各种零食让我们吃,有一大串香蕉,“小时候你拿这么多零食给我吃该多幸福啊!现在是真吃不下!这个香蕉放不久,尽快吃了吧!”
“冰人,不想吃。”妈说。
“我想想做啥能消耗点香蕉吧,哦!做香蕉蛋糕!”说干就干,立即动手,安排儿子放下手机一起做,叫他剥香蕉冲碎,拌蛋黄面糊,我打发蛋清,一步步教他,告知注意事项,比如分蛋时蛋清里面不能混一丝蛋黄,否则无法打发,拌好的面糊加入打发的蛋清时要分次加入,可以切拌翻拌,不可搅拌,否则消泡……
没有打蛋器,抓了四根筷子快速搅拌,一定程度时加柠檬汁和白糖,手动打发蛋清竟然很快也能打发到硬性发泡,拉出小尖角,倒扣盆子不掉下来,并且向孩子和他外婆展示,蛋清竟然可以打成那样,他们觉得很神奇。成品香软,低糖香蕉蛋糕,婆也尝了一块。
吃完蛋糕晒太阳,把小兔子逮两只放菜地玩,想起小时候养两只兔子,割草时就想要是有一块草地把兔子放进去自由自在吃草一定很好玩,经过勘察发现屋后有一块三角形的空地是绝妙好地方,一面是门,一面是墙壁,另一面是崖壁,荒废着被一些烂锅碗瓢盆之类的占据,我清理出来,撒上秋天收集的兔子爱吃的野草种子,盼啊盼,从秋天盼到冬天,期待春天快点来,等小草长得绿油油就能放兔子。
春风轻抚,春雨滋润,我每天打开后门查看,地面慢慢从锈红色变成一张毛茸茸的绿毯,预计再过十几天就能放兔子,愈加期待。
然而某天放学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开门查看草地,入目的一瞬惊得我瞳孔地震,我草呢!地皮都不见了一层!问他们谁干的,婆说:“那草长得楞个深,招蛇!”
“我专门养来喂兔子的草!嗷呜……”嚎一场草也没长回来,后来那块地被整理出来抹了水泥,我再也没有合适的地养草喂兔子。
今天放兔子的是菜地,四面开阔,只能守着它玩一会拍照录视频过过瘾,终于勉强实现个假象。
晚上妈煮了一大锅豌豆尖面条,一人一大盆!吃完晚饭回城里,明天又有新安排,进城的路很有年味,眼睛看着很漂亮的灯光,咋拍都不好看,将就感受下吧。
娘家小住时好有很多有趣的事和龙门阵,比如江哥的老婆从精神病院放假十天,回来搅和全村不得安宁;孩子外婆教孩子把大舅舅喊成大伯伯,但这事他大伯伯至少有一半责任,咱们没给他喊得降辈分就不错了,改天得空再一一表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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