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像花儿一样,门前栽着一株玫瑰。
她的生日是3月初,是开花的季节。
我们初识在八月。那年,她亭亭玉立,转到我班。谁能想到,这样一个姑娘做起事情是那么风风火火。她拥有火一样的性格,绚烂。
毕业那年,我们拍了合影一张,留念。我们是处了很久很久的朋友。每到三月初,她过生日,我都会送上自己的祝福。
1998年三月初,是她的出生日,那时我一岁半。5年后,在幼儿园,我上大班,她上小班。
升大班那天,她风风火火地奔向大班,两个教师拦住她的路。她无语,无奈。哭哭啼啼地返了回去。我很同情她。
我在大班,我是大班的班长,我有义务让她感觉到幼儿园的温暖。
她来了,我把积木让给她玩,给她的小杯子里续满温水,她笑得很灿烂。
幼儿园的花正要开,她摘了一朵,表示对我的感谢。
很惊异,她家在我家的斜对面。
她有一株玫瑰,我帮她栽到门外,期盼花开。
幼儿园一别,几十个春秋不见她。
直到那年,他来到我班。
玫瑰花开过就败,来年还开。我却没有一次再遇上她。我问过,她说她没有搬家。
后来,她是我的班长。班里的大事小情她都要过问。包括我那次谈恋爱。
她的眼里从来不揉沙子,从告老师到请家长一气呵成。我分手了,这事才算完。
不久就是高考,不久我们就成了分飞的劳燕。我学的不好,留在了本市;她是第一,去了南方。
门前那株玫瑰还是,开了败,败了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它的枝干越来越粗,它的骨朵越来越多,它的气息越来越浓。
而我的朋友却离我越来特远。
我去过南方,到过她所在的城市,不见 她。
几十年过去了,我搬了家。我的朋友也许早已不在了。
道路硬化,门前的玫瑰被连根拔起。没有人想起它曾经的样子,也没有人在意它是否存在过。
那个院子里杂草丛生,野玫瑰成片。我的朋友的名字里有一个“玫”字。我一直会把她和玫瑰联想到一起。那么芬芳,那么迷人。
一个热情似火的姑娘,就像这红玫瑰。
读书时,她常有很多问题需要解答,我常有很多问题需要扔出去。不然我会分身乏术。
她给我的问题我多半只知皮毛,而她更喜欢究其根本。
我算不上良师,总是在推委,把问题交给老师。
她总是对我抱有期望,总是视我为她的搜索引擎。
一年一年过去,我们之间交集越来越少,我们之间的感情越来越深,直到彻底失去联系。
现在我在我的工作岗位上兢兢业业。总不见她的影子。据说她待在南方彻底不回来了。
我觉得也好。她把她的父母接了过去。现在那所房子荒芜了,长满了野玫瑰。路过那所房子,我总可以问道玫瑰的香味。这香味,像极了我朝夕相处的味道。
望年年如此,盼岁岁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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