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盛开的时候,小艾和米妞终于又见了。熟悉的地方,连窗前的老槐树都没变模样,树皮粗厚,枝干倾斜,有两双小白鞋倔强的在斜着的分叉处摆着,估摸着都应该是37码的鞋,属于两双小脚。
这期间,隔了10年,10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长不过一个生肖轮回,短不过几幅电影画面。
01
高一校园,开学第一天,小艾和来自不同中学的同班同学一起被班主任带到操场。经过一个夏天的疯长,操场上植被茂盛,青草横生。小艾已经极力掩饰自己来自农村的身份,她穿着合体白色短袖体恤,长裤球鞋,顶着青年头。可旁边都是穿裙子的女生,她们都扎着好看的马尾辫,小艾觉得自己很突兀,16、7岁的女孩很敏感,她一下子觉得自己被隔离了,用来割草的镰刀在手里来回倒换,却不知道如何去用。同学们虽不熟悉,但很快在劳动中成群了。小艾也蹲下割草,顺便用余光去扫视身边的女同学。
那个女生没有除草的工具,正用白嫩的小手去拔草,她低着头,没有很使劲,身体往下附着,圆领碎花裙兜着圆鼓鼓的胸,有呼之欲出的感觉。她就是米妞,小艾第一眼就喜欢她了。虽然小艾从她的穿作打扮知道她也是城里人,但她的胸和小艾奇虎相当,这决定了她和小艾的缘分。
米妞是小艾给她起的名字,她真名很清秀,因为最后一个字是米,正巧小艾很喜欢老舍先生的小说,《骆驼祥子》里的虎妞,熟了以后,小艾就自作主张叫她米妞了。她也不反对,任由小艾叫,时间长了,班里同学都开始叫她米妞。
小艾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好学生,米妞是,可小艾成绩不错,米妞一般。米妞对整天在被窝里打着手电筒看小说的小艾,却能在大考小考后得到不错的成绩愤愤不平。“真是没天理,老天爷不开眼,好运都让你得了,哭的是我们这些挑灯夜读的人。”
小艾喜欢看米妞打趣她的样子,一本正经好像真的一样。就这样同班的她们,上下铺的她们,一路说着悄悄话到了高二。高二时,大事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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