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极了水袖的水泡

怎么就不能小心翼翼了

我摇了摇胳膊

被烫伤的那个水泡

晃来晃去

像极了水袖

又像是九十多岁

耸拉下垂的死皮

薄如蝉翼的保护膜

弹指可破

我小心翼翼地养着它

生怕睡觉压破了

突然一股暗流喷出

一阵一阵心痛的感觉

麻木麻木麻木

对不起

手臂多了一片疤痕

不是一条

也不是一道

对不起

我养你是为了好奇

对不起

我养你是为了惊叹

作为人

没有想象中那么坚强

也没想象中那么脆弱

单单自我恢复

仅仅自我治愈

这一点

足以使我久久不能平复

对不起

还是不小心弄破了你

谢谢你

让我提前感受到年过半百后的样子

松弛松垮松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