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期间我一直在反思,我越发的确定我不适合福音派教会。我觉得我有两个本性,一方面,我是一个像里尔克这样的人,适合终日居无定所的生活,信仰是高度精神性的、个人化的,没有任何特定的教派和教会归属,信仰更多的与诗歌、艺术相关而不是教会相关。我越发的感觉到教会是反信仰的。我离教会越近,我离信仰就越远,我离艺术和电影越近,我的信仰就越好。
另一方面,我觉得我现在离电影和艺术也越来越远了,这就是涉及到我的第二个本性,就是我的蛮族性。从这层意义上说,我是一个类似于石勒、盖拉氏或者小西行长这样的蛮族信徒,宗教不是换起了我柔弱谦卑的一面,而是换起了我尚武好斗的一面,这是我跟很多基督徒不一样的地方。在这个层面上,教会对我来说则是重要的。我需要的是柏拉图在《法律篇》中所描述的那种高度组织性的教会,而不是希腊化时期产生的酒神俱乐部、赫尔墨斯崇拜俱乐部诸如此类的私人教会。今天的福音派教会就很像后者,他们起的作用主要就是解决大城市原子人的孤独问题。这是我所不需要的。
不管怎么样,留给我装逼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必须在2027年之前,拍出我的下一部电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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