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年三十夜里的那场雨,结束了岭南百年来最干旱的天气。至到今天,天空阴沉的,如同被人得罪过的老妇人的脸色。看来有阳光的日子,还要再等几天。雨水恢复了橘子树的生命力,草木也跟着欢呼起来,用不了多久,就会又要花开满园了。而天上的乌云,把大山压地透不过气,当天空低到半山腰,一切又寂然了。远方的风雨,似乎随时呼啸而至。
窝在斗室内,每天浏览手机。山中无岁月的日子,一去不复,关于冠状病毒的信息充斥在各个版面。这段时间,城市安静了,商场安静了,街道安静了,而人心,再也安静不下来。贪吃的人往往贪生;追捕野生动物的勇气,早已荡然无存,恐慌地情绪弥漫在空气中。
病毒成功地把我们关进了“笼子”。在之前,几个半大孩子,隔三差五手里提着铁夹子,来园内捉野,这是一群来自附近村庄不上学的孩子。人小胆大,耍杂技样把摩托车骑得贼快。一辆摩托车座上,如糖葫芦串着三五个不知危险的人,打闹声,嚎叫声,于山谷间回荡。他们是聪明的,有非常强地生存技巧,捉鼠捕蛇的本领,也不知从哪儿学来的。只是须臾的功夫,烟雾升腾,燃起的篝火昭示着他们捉到了野味,大多是老鼠、蛇,蝙蝠也常有,那是在山洞或是废弃房子内捕获的。
最近还好,已有十几天没见到孩子们在田野里烧烤野味的身影。但愿他们,不是因年节的富有,而是止步于病毒来袭的路上。他们还是孩子,我不责备。只问他们的父母,对自然万物可有敬畏之心?
在这个美丽的水乡小镇,常常看到那些卖老鼠的摊位。死去的鼠、鲜活的鼠,令来自北方的我作呕。而这里的少数人,还是把它们视做美味。当他们大快朵颐时,忘却了对病毒地恐惧,一副贪婪地吃相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
病毒来了,来自武汉的野生动物交易场,凶猛的狂虐人间。这是一场悲哀的战疫,因为当年的非典,我们付出那么多的代价,却没有死而重生而得道。记吃不记打的人们,再一次重蹈覆辙。
病毒本不可怕,可怕的是个别人的无知。可悲的我们,用一场人类灾难证人心。有人以生命奋战,有人因孤寂而造谣;有人穷其所有为众生捐款,有人良心泯灭而发国难财;有人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勇气,战斗在生死线上。有人逞一时之欢,冒险流窜。
有人说是冠状病毒给我们带来了灾难,这种说法是不正确的。这次灾难不是病毒带给我们的,是我们自找的,属于引火上身。如果我们放过那些卑微的野生动物,也算是谋福于己。
国之上医钟南山,流泪了,那是因为我们的无知;我们流泪了,那是因为自己面对病毒的懦弱;你可看见,野生动物也在流泪,那是因为人类的贪婪。城市病了,可以闭关封路自我疗伤;一个人病了,纵有白衣天使拯救得了我们的躯体,却拯救不了自甘堕落的灵魂。
想起一句大家熟知的话,“人生为己,天经地义,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也就是这句普通的话,却不是大家都懂;如果都懂,岁月也就真的无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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