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一
局势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县城里即使一只苍蝇或蚊子从面前突然飞过都让人感觉到惶惶不可终日。
天色这几天总是阴沉,不见一点儿亮色,驻扎在这里的官兵们不时地打着哈欠,一连几天都是如此的天色,也一连几天也是如此地打着哈欠。是的,他们自觉得有些奇怪,不知道精神为何越来越差了。
不过洪石远始终都是精神奕奕,似乎没有看到过他打一个哈欠,而且脸上不时地露出不可捉摸的笑容。
现在司令员也只能听他的,因为实在是没有办法,要是对付人总能够痛痛快快地大干一场,像之前的重生人一样,只是这次面对的是棘手的怪物,听从他的谋划,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
这一点大家都看到了,司令员也不例外。但谁也顾不了想那么多,目前最紧要的关头就是要把这些怪物打败,否则一退再退,就退无可退了。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所以才有了洪石远渐渐地把握了大权,现在司令员也似乎只是他的傀儡了。
又一次的军事会议召开了,这次的召开情况和上次的大有不同。因为在会议室里大家多是昏昏欲睡,洪石远说什么他们也只能随声应和着,似乎毫无思考的余地。即使,偶尔有司令员和参谋长等如奄奄一息的死鱼一样不时翻出的白眼,也是无力从心了。
会议很快通过了洪石远的建议,采用潜伏各处并各个击破的办法。如果这种战术用在特种战术里,绝对是很好的战术,只可惜这些都是些普通的士兵,更别说有什么超能力了。
其实这完全是一场自杀的战役,用在黑洞僵尸和玻璃蛇那边来说简直就是屠杀,一场不费吹灰之力之力的屠杀。
在此之前,他们不但不仅仅是一些普通的士兵,而且是已经丧失了战斗力的士兵了。
因为在他们身上,无论是上到司令员下到士兵,都被一种邪魅的东西所诱惑并打败了。
没错,从快活林里冲出了情欲僵尸,它们虽然不能马上杀了他们,但是吸取它们的精血易如反掌。因为他们使用是自古以来就有的美人计。
那次大火球毁了快活林后,又长成了快活林,此间就有情欲僵尸的功劳。那所谓的快活林,精血就是他们得以茂盛的土壤啊!
这情欲僵尸倒不是想一下子杀掉这些士兵,因为要杀掉这些士兵单单用黑洞僵尸就可以了。但这样就很容易惊动部队,让他们提高警惕。情欲僵尸可以变男变女,遇到男的变妖艳似火的美女,遇到女的变峻峭挺拔的帅哥,从梦境侵入他们的大脑,又变为现实的美女帅哥,何人不欢喜,何人不着迷?
就在行动的前夜,司令员正和一位艳比貂蝉,貌胜西施的情欲僵尸进行床第之欢,忽然窗帘被拉了起来,窗外的光顿时如洪水似地倾倾泻下来。一个黑影就在窗外看着,他的眼睛发出幽绿而深邃的光芒,一丝诡异的微笑如刀一般刺向了司令员的心脏。
司令员瞪着大白眼话也说不全:“你,你,你。。。。。。”
结果就永远地瞪着白眼了,相信参谋长等一些高官也是如此。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狂笑响彻了黑夜。
也就是在这晚上,黑洞僵尸和玻璃蛇全面上了岸,早就拉开了网,只等着猎物现身了。
按照他们的预想,的确有好一批官兵毫无魂魄地奔向他们。可是在中途的时候不懂为什么又停滞了一小会儿。于是它们按捺不住,早就奔下去要一查个究竟。
可没曾料想,前面下去的那些玻璃僵尸和蛇不懂跑到哪里去了。于是就一批一批地这样派去寻找而一批又一批地不见。
终于它们又停止了行动,好像在交头接耳。黑洞僵尸的双脚不停地跺着,而玻璃蛇不断地和同类盘绕在一起,响动着清脆的声音。
突然间一阵光亮如箭雨般撒落了下来,玻璃蛇的身体将这些光发射出去,可是又被同类以更强的力道反射了回来,猛然闻到了皮革烧焦的味道,原来它们的“玻璃”被烧着了。而黑洞僵尸,似乎把这些“箭雨”吞了进去,但却仍有许多在它们的大口之外,所以想吞也吞不了,倒仿佛被那些“箭雨”如梭一般的竹签吊了起来似的。
但这场战役怪就怪在这里,一边这黑洞僵尸和玻璃蛇是胜利者,却丝毫没有胜利的气息与快感;另一边那里是弱者和失败者可是也不见有任何惶惶的气息。
是的,你看,即使是司令举着白旗走在前面,早已身存魂无;后面也跟着如司令一般的人。只是隐隐感觉到,这场失败好像根本不是属于他们似的。
这样的一场胜败无过于一场仪式,这仪式进行得残酷严肃却又滑稽和无聊。
难道背后真还有什么在较量,就如当年的某某战争一样,明面上的胜败不仅仅只是一场胜败,还关切着许多许多。或者还藏着许许多多的意想不到?
我们无从得知,但是周围的声音似乎已经静止。在这样的战场上,只听得见几个人的脚步大胆直率地回荡在这些人与魔之间。
这样的响声,足以让一切的骚动静下来倾听或观察了。
一五二
是的,首先出现的是人影,接着是人,三个;后面不懂怎么地多了两个人影出来。
在高楼上,一个人举着望眼镜,露出了诡异的微笑。
斜阳,五个影子缓缓地交叠了起来。再一看,他们的眼睛都冒着星光。
不过周围的影子似乎更加庞大一些,而且聚得越来越密。
等他们五个醒觉的时候,似乎已经太迟。
“怎么回事?”常叶尘道,“怎么我们五个都莫名地来了这里?!”
此刻他们感到了一种无形的窒息的压力,仿佛泰山已倒在离他们胸腔还有三尺的地方。
是的,他们的第一反应确实是想逃走,但确实已经很迟。
它们团团将这五个人类围了起来,如一个大形的圆桶似的。只是这圆桶四周都是黑漆漆,只有边沿不断闪耀着亮光。
现在他们就如蚂蚱一样了,看看这悬殊的比例,怎样上窜下跳都难以逃脱。
不过他们似乎意识到了这一点,根本不逃了,那几双眼睛顿时聚在了一起。
轰隆,一个高楼倒塌了!这“铁桶”裂开了一道口子。
玻璃碎得像下的银霜一样,甚至引起了一阵烟雾。
求救的尖叫声隐隐约约传来,119像娃娃一样也在尖叫着急驰而来。没想到,情况这么特殊,这帮119还那么英勇。
只见他们刹那见搞起了水枪,只是那水枪不照着倒塌的大楼浇灌,而是冲往他们五个“蚂蚱”这边,瞬时把他们弄得哭爹喊娘。
“哈哈哈,哈哈哈。。。。。。”一阵尖利的狂笑声传来。
是的,这狂笑声他们仿佛在哪里听过。
于是水开始倒流,一切都要回到他们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的那里。
对,这个便是曾经给他们设定过时间陷井的洪石远。此刻的它似乎踌躇满志,身上隐隐现出紫黑色的光环。
不过,他们这些“蚂蚱”似乎叫着叫着叫不出声来了。
“哼!”洪石远鼻子里讥讽道,“看来他们比我想象的还要不堪一击。”
只见他一扬手,消防官兵全像木偶似地停了水枪。
等他要去看一个究竟的时候,发现里面的人除了衣衫有些狼狈外,皆是岿然不动,似乎丝毫没有经历过这一场劫难的样子。
洪石远自谓是藏得很深,也算得很精密,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子。其实刚才他就有一丝预感,似乎他们也太不耐磨了些,这才让他前来一看究竟;否则,如果时间刚刚好,他就看也不用看了。以前的重生人毁灭战是如此,现在那些军人的屠杀事件也是如此。无不是他一手策划,谁知道那么具有人类智慧和正义感的人竟然会是黑洞洞主那边的卧底。
现在我们逐步明确了他的身份是卧底,但他具体是黑洞洞主那边人物的什么身份倒还有些需要拭目以待的了。
黑洞僵尸和玻璃蛇自动让开一条窄小的缝隙以便让洪石远进去查看,他那紫黑色的光环似乎湮没了所有的影子。至于在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当地军人的尸体就像燃灭的灯芯一样。紫黑色的影子越来越大,在这些灯芯上面摇晃着。
不,好像灯芯从来并没有燃烧过,自始至终燃烧的好像就是这紫黑色的影子,只是他们没有看见,永远也没有机会看见了。
相反,现在这紫黑色的影子想要去看的,却是他觉得已经不会吃灰之力就可以捏碎的纸人罢了。这个时候,他是胸有成竹的,大不了就是上前补两刀而已。
他慢慢地靠近他们身边,眼睛还是眼睛,鼻子还是鼻子,只不过渐渐模糊了。他有点怀疑地揉了几下眼睛,还是渐渐模糊。但下意识地看周围坍圮的建筑和凌乱的尸体的时候,却是清晰的。
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此刻眼睛已不是眼睛,鼻子已经不是鼻子了。
他们渐渐如冰淇淋似地化成了一摊流水而已。
“哈哈哈。。。。。。”紫黑的光环在大地上不断摇曳着。
天边迅速黑了下来,只一刹那间,宛若天已崩;不过绝望的还不至于此,夜幕总还零星地撒着些星光,只是大部分被黑云遮住了。不过天际倒是一片白,好像无论这里的夜幕如何地沉,都不影响它的白一样。那边的白,自然成了一个世界,成了一个令人有所期冀的世界。
他不得不再次揉了揉眼睛,因为这样的一种白光不是他内心所预设之内。但是这样的白光却让他的眼睛有一种针刺般的疼痛,他不明白为何如此平淡的白光都有如此的力量。等他再次张开眼睛,已经不是一片白了,而是极力地绽放着各种炫目的色彩。这样的色彩渐渐地要白这黑夜吞掉了,仿佛是它漏掉的一块馅饼似的。
一阵婴儿的笑声随着这彩色的光不断地飘逸着,仿佛它们就是组成这些炫目色彩线条的含量似的。这样的笑声仿佛高过了苍穹,仿佛穿透了大地,催散了雾,凝结了雨。
一五三
果不其然,顿时雷电交加,风雷俱下,下起了滂沱大雨。白色的蝙蝠如洪水一般从这雨中穿梭而来,轻车路熟地钻进了每一座低矮的平房,高大的楼宇,宽大的厂房里。
他们想阻挡,但似乎阻挡不住。在这蝙蝠的上面,可以看到他们五个人的幻化出的影子。不过,黑洞僵尸的吞噬能力,和洪石远的魔音功确实让好些蝙蝠簌簌而下。
噗的一声,他的肩膀似乎被给予重重的一记,却又看不清是谁。
“是谁!!!给我出来!!!”他发出的这声音似乎以世界级男高音帕瓦罗蒂的基调发出来的,让人听上去似乎还有一种美的享受。只不过,美则美,却让人感觉到莫名其妙地心悸。
但是没有人回答他,只有一阵风诡异突起,却又不见周围有一丝什么变化。
是的,真让人不敢相信,安静得出奇。约摸过了两三分钟,只听得见咝咝声,不是风吹起,也不是蛇吐信,再定睛一看,原来是这些蛇七寸的地方绽开了血痕,清晰地看见里面的肉翻了出来。
每一条蛇都如此,也仍然感受不出什么异样,只是再过个半刻左右,这些玻璃蛇就像痉挛似的将黑洞僵尸的头缠绕了起来。最后像断了尾巴的蚯蚓或者壁虎似都纷纷倒在地上挣扎了,再挣扎过不了多久,似乎无需再挣扎了,每条蛇都已十分泰然,似乎是刻在黑洞僵尸脖子上被刮掉的纹身了。
黑洞僵尸倒没有什么让自己困扰的,最终他们也是吞噬了自己,这种结果他们不会不想到。他们生来就是完成吞噬的使命,包括自己在内。
所以这样的风显示出的威力也还不足以吓到他们,反而让他们越发的强蛮起来。洪石远也丝毫没有畏惧,因为这样的黑洞僵尸对他来说,实在是握着一张王牌。尽管不明对方是什么来历,但至少不会粘到什么下风。因为对方连露面都不敢,说明对方对自己多少还有些忌惮的。
于是他再呵斥了第二次:“打不赢就出来乖乖求饶,别使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有胆子就给我滚出来,你老子我憋都憋死了。好久没有痛痛快快地干一仗了!”
“啪啪啪”,空气中响起了几记单调的掌声,这掌声似乎比雷声还要大。
洪石远双目眯缝着,露出了瘆人的目光。不知什么时候,一架钢琴已经在他面前。
《蓝色多瑙河》的旋律响起了,切又诡异地融入了卡农,紧接是《命运交响曲》,不一会儿却又切换成了《春之声圆舞曲》。。。。。。。紧接着是一些似乎曾经听过又未曾听过的钢琴曲了,再接着节奏和速度已经快到辨认不出什么曲子的地步。
那些映照着的光线仿佛是颤抖的,然后是曲折的,紧接着是不断交换和旋绕的;一切的影子似乎都在舞蹈,刚开始还分得清是南北东西的影子,是那棵树哪栋建筑,再后来影子却汇成了流水一般,不断地向四处流淌。最后甚至让人分不出什么是固体、液体和气体了。
只听得琴键的左后几声如火箭冲破了苍穹,如冰封的江面突然砸下了石头,一切又重新开始的样子。不过,再睁眼一看,只能够选择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那些高大建筑如纸板一样倒在了地上,似乎从来都如纸做的一样,带不起半点多余的灰尘。而天上下得如雪一般轻扬的是细屑的纸片,似乎还带有一些蝙蝠的气味。
现在,独孤求败的感觉不自主地袭来,这个地方还是安静得出奇。刚才的那些,通通都只是幻影了。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得了精神病。
“出来啊,通通给我出来!”他终于发了疯。
是的,现在他像那些黑洞僵尸走去,丝毫都不畏惧他们的吞噬。只见他刚要走进黑洞僵尸的包围圈里,这些僵尸就如木炭粉似地倒塌了下来,仿佛他们生来就是由木炭粉做成似的。
他恨不得自己也是什么做成的,不断地进行自我摧残,结果搞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了。
他们呢,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刚刚明明还在眼前,现在却倒如蒸发似的说不见就不见了。
或许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巧的事,但多的是制造巧事的人吧。
但目前到底谁有能力那么强,竟然把这种巧事造得逃过了洪石远这狡猾狐狸的眼睛呢。要知道,他设了一个个局,差点连自己都相信自己是为了拯救全人类而设计的了。
一五四
这还要得从他屠杀重生人开始,前面讲了重生人并不是上天让他们偶然出现的,而是让他们出现的必然。
重生人就是反物质人,如果遇到另一个自己,就会和那另一个自己相撞而湮灭。当然这样的一种假想无疑是人类的一个巨大的灾难。但是许多人却忽略了一点,他们还隐藏有另一项功能:就是可以变成活人也可以变成死人甚至僵尸。
于是我们这下应该知道上天的用意了。
不过上天的另一个用意却怎么也不能让我们明白,洪远石他到底是什么呢?他既不是黑洞洞主的人,也不像黑洞僵尸和玻璃蛇之类的。可是目前他却暴露出了邪恶的一面,可见他也不怎么希望人类活得好的。
很明显的是,他也不可能跟常叶尘他们一块的。
其实,我们可以说得更明白一些,黑洞僵尸最害怕的是这些反物质人。而洪远石,虽然不是黑洞僵尸,但很明显他也很怕这些反物质人,否则就不会要费尽心机地消灭他们,而且还要隐藏那么深地借助当地军队的力量去消灭他们。
我们可以进一步推论,洪远石真的很不希望反物质人落入军方之手。一旦落入军方之手的话,那么很明显对洪远石是很不利的。
这样我们更进一步推论出,洪远石不仅不在常叶尘这边而已,甚至有可能不是地球这边的。所以我们很快就有了指向。虽然还不能十分确认他和黑洞洞主有什么直接的关系,但是很明显他也没有和他作对的迹象。
话说洪远石走进了黑洞僵尸的包围圈里,无奈这些黑洞僵尸一个个变成了洪远石。只见他自残,其他的洪远石也跟着自残。他露出不可思议的面色,其他洪远石也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脸色。他转身逃开这个包围圈,其他的洪远石也跟着一起跑。最后洪远石被混在了许多的洪远石里面,都分不清哪个是洪远石了。
不过这许多的洪远石并没有想象中的互相厮杀,否则他们就有可能是反物质人了。
于是我们想象到这样的一个画面:如果反物质人来,那么黑洞僵尸也会变成反物质人的样子。这样的话,黑洞僵尸就很容易弄巧成拙。而如果反物质人变成黑洞僵尸的样子的话,黑洞僵尸也将会遇见毁灭性的打击。
难怪洪远石连中科院都搬出来忽悠这些地方军了。不过,洪石远的可怕之处是他懂得运用音乐来干预脑电波,从而诱使反物质人聚集。据人在世界上的独一无二论,在一大波的反物质人当中也只有一个反物质人是与洪远石相似的,只要在碰到这个反物质人前狠下杀手,相信也会给反物质力量的使用者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
用老子的话来说:“邦之利器,不可示于人。”但关键是这利器宛若天意一样出现了。既然出现,那天下也就难免有兵戈之争了。
山海共和国建国前三十年。在这个背靠山,面朝海的小地方,却已是被倭寇人觊觎了许久。
这个地方名叫荒南城,荒南城有一个半岛叫啰嗦半岛。为何叫啰嗦半岛,确实是大有来历的。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既然是半岛,当然以捕渔业为生。相传这个啰嗦岛还不叫啰嗦岛的时候,有一个又懒又笨的家伙叫做红壳虾。懒和笨到什么程度,懒到锅里爬满了蚂蚁和充斥着飞虫才去洗锅。笨到什么程度,笨到虽然是靠近大海,但是连什么是沙虫和泥丁都分不清。
他这又懒又笨的家伙,每天接到的都是别人的残羹冷炙,但却也是那么的心满意足。有一天一家不小心给他吃到了新鲜的鱼虾,他倒是念念不忘了。第二次这家再给他拿来些不新鲜的鱼虾他不干了。
“为什么今天给我的是这一点海味都没有的东西?”他勃然大怒了起来。
当“海味”这个词语从他嘴里冒出来的时候,把这家的人给吓坏了。没想到又懒又笨的红壳虾竟然知道“海味”这个词语。
于是只好哄着他:“虾哥呀,虾哥。每个人都有机会吃到海味。只是你放弃罢了。只要你到海边,老天爷就会让你吃到海味。”
红壳虾一听不得了,暗想这么容易的事自己为什么不亲自尝试去做一下呢。于是他暗下决心做了一个伟大的决定。
一天太阳晒到了屁股,感觉再也受不住了,海风吹过来夹杂着海腥的味道。他自悟:莫不是老天爷叫我去岭海味了。
于是在这个岛的沙滩上有史以来第一次出现了红壳虾的足迹,这被作为一个巨大的新闻在这个岛上传开了。
岛上的男女老少像朝圣一样赶去了海滩,观看这个岛上有史以来又懒又笨的红壳虾进行有史以来的第一次近海捕鱼。
只见他什么也不拿,两手空空,载欣载奔地向海滩而去。人们认为这无疑是这个岛上有史以来的第一大奇观,如果他能够捕捞到鱼证明老天保佑他们定会有个好收成,妈祖显灵了。甚至,他们私下协商,如果他真的能捕捞到鱼,那么甚至不惜从勒紧的裤腰带里拿出所有的体己重建妈祖庙。一来表示对妈祖庙的感恩,二来表示对妈祖神灵的虔诚。
只见红壳虾一股脑儿跳进了海里,卖出了生平所有的力气在海浪里捣鼓着。
究竟他有没有收到上天赐予的“海味”,这是众多信徒关切的问题。于是红壳虾就被奉成了神灵的信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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