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的二七街依旧灯火通明,凌晨三点多钟的贵阳车辆依旧川流不息,暗黑微明的天与昏黄的路灯还未睁开眼睛,拖着行李困意朦胧,迈着还沉浸在睡梦的步子去车站。路上看见美团小哥骑电动摩托车送完外卖,车站附近的餐馆开始冒出热气,商店营业,旅馆的老板在路边拿着名片不停的拉客住宿。走到火车站门口附近,看见有的打工的农民工拿着席子盖着被子,旁边放上一堆行李包睡在地上,有的蹲着倚靠在铁栏杆打盹,还有的坐在石台边躺着等车。一进站,大厅里坐满了人,无意间看见趴在行李箱上睡觉的小孩在嘈杂声中依旧酣睡,脑海突然闪现出在春运汽车站各种赶路回家的缩影。
这辆是从昆明开往哈尔滨的火车,在贵阳站停,有些人需要差不多坐58个小时车到达目的地,闷热的空气,漫长的路途让有的人在火车靠停的间隙,一同下车点燃烟吞云吐雾,相互交谈聊天。上车后看见有些乘客已经脱下鞋子,倒在座椅上枕着皮包裹衣服入睡,有的用手肘撑着脸朝靠窗一面打盹,有的睡觉双手抱着背包低着脑袋左右摇晃……路途的疲惫在各种睡姿中展现得一览无余。突然想起抖音上一句话:“头等舱可以优先登机,银行VIP不用排队,演唱会最好的位置门票也最贵,人与人有时候不平等,而你有多努力就有多特殊。”不知道说什么,大家都是俗人,那俗也总要俗得不同吧!
凌晨七点的凯里,车站不停拉客去往景点的司机、街道的卖菜吆喝、坐在街边吃粉的路人、穿校服赶公交的学生几个片段叫醒了城市。坐上去往西江的汽车,我们喜欢坐在最后一排,靠近打开窗户的位置,从车窗逆流强上的风很粗鲁,似乎想拧着你的脖子,扒开你的衣服,又想看窗外风景,与它挣扎后,头发凌乱不堪。一下车就看见苗寨吹芦笙,经过十二道拦门酒,微醺的脸感受山风的凉意。
地上开出石头做成的的花,拉着行李磕磕碰碰找住处,青旅店的小哥出来接到喵客栈,他们家养了两只猫咪,店不大,但总感觉舒心。窗边放着大冰的《我不》,推开床边的窗户,就可以看到苗寨的半景。一到苗寨街上,看到匆忙的旅游团走马观花,商业化模式的店铺千篇一律,无意间走到一个苗家人的住处,那个苗族大妈在低矮的桌上堆了布条和纸块,拿着花边在比划,我们就坐在她们家的木质楼栏边看着她,原来她把画好的花边准备自己做衣服,一般一年做一件,逢年过节的时候再穿。在这个千户苗族聚集地最大的苗寨,大多数女性挽发髻于发顶,再戴一朵大花,脑门后顺着头发梳上去别一把木梳或者拿毛巾布帕把头发包住,成为她们独有的习惯。
街上商业化和磁器口有点类似,但它总有它的独特之处。放眼望去稻花梯田,绿色秋天似乎把所有的宠幸都留给了苗寨,稻田里的盖不住的蛙鸣,浅水滩鹅卵石缝里藏不住的是小鱼,水凉凉的,一块块的掰开石头块,看有不有住在下面的小螃蟹,再看看它的邻居虾米,捧到一只小虾米,就有小小的满足感,记得读初中河边涨水,小溪沟被淹后就再没捉鱼摸虾了。
走累了就回去贴在枕头上睡了一觉,睡得酣甜,醒来后就去观景台等待夜景。一波又一波的摆渡车,一群又一群的人们等待着夜色降临,嘈杂声此起彼伏,快门闪光接连不断,再抹去其它的,你可以看到苗寨的全景,向远方眺望,山丘此起彼伏,天空灰蒙蒙的,山由近到远山变得朦胧,等待着天色暗下来,山的逐渐与天的颜色融为一体,没多久苗寨开始亮灯,千户的灯光开始点亮每一户家门客栈,随着夜色渐浓,点缀的灯光映入眼里。有句歌词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感觉坐摆渡车几分钟就可以到达观景台所看到的景色,少了那份内心的骚动,不像坐了12小时汽车到海拔4000+看色达夜景的震撼与高海拔缺氧一步一步的爬梯感受心跳,而高山丘陵的夜色又是另一番景象。
夜晚的苗寨依旧热闹喧嚣,楼上的民谣酒吧传来痛仰乐队的《公路之歌》里“不顾一切走在路上,为了来到你的身旁,”来到苗寨的身旁,似穿街过河的路人擦肩而过后又奔向一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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